这样的体验和过程都太过美好，美好到他甚至想恋爱系统最好永远不要脱离他。

这样他的阿言便不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是的，直到现在刑深也无法肯定宋少言不会离开自己。

按照他对系统们的了解，它们总是在脱离之后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而抹去痕迹最好的方式，便是消失。

尽管他之前从未绑定过这种一对一的恋爱系统，但他不敢去赌这种可能性。

万一呢？

哪怕只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去赌。

没过多久宋少言就发现刑深那种自卑惶恐的情绪又出现了。

他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便干脆用恋爱系统试探了一番。

最后他得出来一个结论：刑深怕他消失。

宋少言猜测之前绑定刑深的那些系统在终极任务完成后都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掩盖和模糊。

人们大抵是不记得刑深做过些什么，更或许根本不记得他的存在。

这么一想宋少言倒是能理解刑深这种恐惧感从何而来了。

换成他要是一直生活在被遗忘的世界里估计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

虽然搞清楚了刑深的想法，但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要证实“真实”这件事无异于再次将刑深塑造的人生观推翻，这或许不是解决，而是将刑深推向更深的深渊。

在宋少言为此一筹莫展时，青山酒吧再次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

这次宋少言跟着刑深一起去了。

他注意到有个小警察一直看着刑深，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趁着刑深被抓去教育之时，宋少言找到了那个小警察。

“你似乎有话想对刑深说？”

王玉书纠结了一下，犹豫着开口。

“他真的不是s吗？”

宋少言：？？？

王玉书连忙解释了下x论坛和s的事情。

宋少言恍然大悟，脑海中划过一道灵光。

“他是。”

“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王玉书眼里迸发出一道亮光，十分激动的开口。

“真的吗？”

“他真的是s？”

“我上次问他，他说不是，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宋少言也来了兴趣。

“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或者说，这个小警察是怎么记得刑深的？

王玉书脸一红，小声说道：“我考上警校后悄悄查了一下。”

一提起这件事他便止不住话了。

“要不是刑先生，我现在应该是个程序员，哈哈。”

“当年他在x论坛里实在是太厉害了！”

王玉书对刑深一顿彩虹屁，还着重说了因为刑深他的人生轨迹才会改变。

宋少言越听眼睛越亮。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系统脱离后会模糊众人对刑深的记忆，但有一种人不会被抹除。

那便是对刑深有着强烈印象并且改变了人生轨迹的人。

只要让刑深认清这件事，那他就不用担心“恋爱系统”的离开会让他消失了。

宋少言十分高兴，等刑深处理好酒吧的事情后，他拉着他上车后就开始跟他说王玉书的事情。

当然，他并没有提及系统的事情，只是说王玉书对s的印象有多深，还有他的人生也因此改变之类的话。

最后他还说道：

“他问我你是不是s，我说是。”

等红绿灯的间隙，宋少言笑眯眯开口。

“深宝宝，我回答得对吗？”

刑深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用了力气。

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条明亮的线，那条线连接着现实与梦境。

他喉结轻滚，低声应道：

“对。”

他的确是s，只是无人知道。

但现在，有人知道了。

宋少言还在旁边说道：“真神奇啊，有人因为你，人生轨迹都改变了呢。”

“也难怪他记了你这么多年。”

这话像是点醒刑深，他猛地扭过头来。

“记了我很多年？”

“他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