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的更紧, 欺身凑近, “你不说我也知道, 定是裴玄忌那个臭小子!”
“所以,你那个时候才会想方设法把我支走!”
“你是心甘情愿跟他一起逃走的,一起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对不对啊?”
姚越吼道。
云知年自始至终,未有回应。
只刚养好病的身子, 却又虚弱得紧,他浑身绵软无力, 就连姚越的声音都仿若是从天间遥遥传来, 听在耳中嗡鸣不止。
“真是下贱!”
衣袍不知何时被掀开。
姚越摸到那束缚他经年的锁环已然不在, 怒意更甚, 竟然咬着牙啐骂他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离不开男人的口口子!还有裴玄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走你的这段日子大概没少干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姚越原本的辱骂骤停,语气里竟含着一份痛心, “这样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差的!”
“你不会以为,我封了那蛊虫就万事大吉了?恰恰相反,蛊虫被封于心脉,但并没有消失, 你之后的每一次欢-好,都会让无法得到满足的蛊虫愈加疯狂,它们无法挣脱就只能啃噬你的心血,毒性蔓延之下,你的身体定会越来越羸弱!若非你当初求我,我根本就不会答应替你做这荒唐事!”
原是…原是如此。
怪不得这段时日,云知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大不如前,稍有劳累就会生病,裴玄忌也带他去医馆看过大夫,但是寻常大夫只当他天生有不足之症,身子骨比旁人孱弱些,根本不会往蛊毒那方面去想。
云知年有气无力地笑笑。
“那又如何?”
“如何?”
姚越的声音居然发起颤,他重新拽过云知年的手腕,指尖久久停留,眉头亦紧锁着,“长此以往下去,你…你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甚至…甚至有早亡之兆!我方才观你脉象…已是虚浮无力,气血两亏了,待回宫之后,我会立即配药为你调理,人参,黄芪…不,还不够,还要加上…”
云知年看到姚越满面急切的模样,竟忍不住想笑。
姚越不也想过要上他么?
这三年来,姚越无数次想要迫他,只是碍于君主亲手给他戴上了锁环,一直未能得逞罢了,于是,那欲-火就用尽了各种方式,重新发泄在他身上。
姚越读医书时,会勒令他不着衣物跪于脚边,读到尽兴,会随手取下灯台上的蜡烛,将滚烫的烛油一滴一滴,滴到那纤白如璧的皮肤上,欣赏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在他痛到最极致的时刻,姚越会掰开他的唇瓣,塞进两粒最最齁甜的糖,不顾及他的意愿,强吻于他。
姚越还无数次地用虎头夹夹住两只口口,有时甚至连睡觉都不准他摘下,第二日,再亲上那发了肿的口口,身体和心灵在这三年间早就受过双重打击,一蹶难振,如今,姚越对着他做出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是作甚?
云知年嘴角的笑意在扩大,那双浅茶色的淡眸,带着几许讥讽,望向姚越,轻言道,“若你真曾怜惜过我,就不会帮江寒祁替我种下这蛊。”
“姚越,我如今这样,你和江寒祁,都是凶手。”
“就算我早早死了,我也会化作厉鬼,向你们索命!”
“你不会死。”
姚越目露挣扎。但很快,他就整理好思绪,对云知年肯定地说道,“我会替你把蛊解去。”
“蛊虫,会从你的身体里彻底移除掉。”
云知年怔了怔。
姚越所言,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夙愿。
他想过无数次,忍辱负重地求过无数次,甚至自己到处寻过偏方,结果当然皆是以失败而告终。
可如今,姚越却说,要替他移除那些,早已附入皮肉的,肮脏不堪的蛊虫,他怎可能不为之动心?
然而,云知年深知姚越为人,更知,这场夙愿的达成,必然要用他更宝贵的东西来换。
譬如,他的身体与自由。
果不其然,姚越觉察出了他一瞬的动摇,反收回眼神,老神在在地抬起他的下颌,“代价,自然是要你随我,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