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辞被她羞的落荒而逃,心里也在嘀咕,是不是她错怪谢长歌了。
再见心上人的谢长歌一下就恢复了精神,花无艳看他消瘦了不少,想来这些日子读书很辛苦,晚上她亲自下厨煲了一锅乌骨鸡汤给他补身子。
“艳儿手艺真好。”
“我母亲教我的,你想听听她吗。”
谢长歌知道她母亲早已故去,听她的话她似乎与母亲关系不错,“自然,等以后有机会了,我陪你去祭拜她。”
花无艳却摇了摇头,“她是从山上一跃而下,尸骨无存,那处墓地只是个衣帽棺。”
幼时的花无艳是个傻孩子,她的母亲虽然没法选择她们母女的去处,但是她拼尽了全力去护住她这唯一的女儿。
她的母亲其实出自一个书香门第,这个从未踏出家门的女子第一次出门是陪着她母亲去上香,就这一次叫她遇到了今生最大的劫难。
她对那人一见钟情,因为她长得极其美艳,那人耍了些手段,就让这个傻姑娘对他死心塌地了。再美丽的女子,再真挚的感情,于他而言都不过是可利用之物罢了。
母亲被哄着把身子给了他,没多久就有孕了,外祖父、外祖母虽然怒其不争,但是终究是心疼女儿,没把她赶出去。
后来外祖父家被盗贼给灭门了,她母亲带着她在河边洗衣裳,等她们回到家,之见一地的鲜血,却没有一个活人。母亲当时就崩溃了,她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卖去醉月楼了,那妈妈桑威胁她母亲,若是她不肯接客,就要让她接客。
母亲为了她,屈辱的放下了一身的清白。直到有一天,她的恩客居然是她的情郎,自她怀孕以后就消失不见的情郎。
那人故作情深地说,他是被逼无奈的,他把他的身份告诉了她,求她帮忙,求她从那些“恩客”那里帮她探听消息。
她的心几乎疼的要碎了,怎么会有男子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上呢?有,只要他不爱。她麻木地躺在床上承受着他的一切,只当他与其他人一样,这样她的心才好过一些。
她曾今试探着问他,能不能把女儿救出去,哪怕是送到慈幼局也好过在青楼。
他怎么答应呢,他说了无数的难处,最后他提了条件,他帮她买下这间醉月楼,以后她的女儿自己就是东家,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辱了,但是条件就是她要帮他
打听消息。
她笑着应了,自此以后世上再无王家小女,只有醉月楼的头牌花明月。
用了几年时间,那人总算兑现了承诺,将醉月楼的契子、她们母女的卖身契都还给了她们。其实这醉月楼依旧在他的手掌之中,因为除了她们母女,所有人都是他的人。
再后来,花明月一次偶然的机会从听到那人的侍卫在酒后说出了她的家人都是被他们所杀,她和女儿也是被他卖入醉月楼,只因为她这张角色的脸。
那一刻,她失了活的勇气,她将一切都告诉给女儿后,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第53章 吃得苦中苦方……
谢长歌一个男子听到这般往事,都忍不住流泪,怎么会有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花无艳因为母亲的经历,根本不相信男子,她与谢长歌相识到相知,期间有无数次的试探,包括初夜拍卖都是她的试探,若是谢长歌有一点犹豫、有一点嫌弃,他们二人不止会相忘于江湖。
能让她放下芥蒂、全心全意地爱上,必定享受到极其浓烈的爱意,只要她想,两人的相处一定处处甜腻。但是,她的爱一定伴随着极度的占有欲,她付出了一分,就至少要得到一分,若是谢长歌负了她,她宁可断了谢长歌的手脚,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也不会放他离开。
花无艳的骨子里带着一些疯批的属性,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其实给过谢长歌离开的机会,但是他没有要,那么从今而后,他就再也不可以离开了。她将自己最痛苦的过去都展开在他面前,就是在告诉他,她的疯魔。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偏执,说到仇恨、说到未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疯狂与病态,爱与恨在她心中都是极致的存在,没有什么模糊地带,只有那种极端到令人颤栗的情感。
谢长歌哪里会听不懂,他没有想要逃离,反倒是很兴奋,他曾看见她与他人的浅笑低语,即便知道那都是逢场作戏,甚至能看见她眼底的虚情假意,但是那种嫉妒的的毒牙便狠狠啃噬着他的心。她想把他锁到自己的身边,他就不想了吗?
一样的,甚至更疯狂,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曾因为自己这样的感情感到羞耻,但是今天他终于知道了,这样的感情是可以双向奔赴的。他看着她,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了出来,“艳儿,我们是彼此的救赎,你只能属于我。”
花无艳媚眼如波,娇笑起来,而后轻抚他的侧脸,送上自己的唇。
离别前,谢长歌来送他们,“子期,大恩不言谢。下次再见许是京都,许是临安,愿君平安渡,坦途皆在前。”
“不必言谢,你我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