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当然不知道。
那年大哥走后,没多久,家里收到他的信,说他娶了个妻子,来年领回家再好好孝顺爹娘。
戚棠预感那不是个美好的故事。
没等到。
郑伯阳说,大哥离乡后没几年,突发瘟疫,庇护邵安的修士设屏障,将邵安与外界隔绝。
我所能知道的消息也就仅限于此了。我那时在外游学,回乡时已物是人非。
【作者有话说】
非常
感谢大家支持,爱大家哟~~~
心虚的说来,我好像还欠了几更爆更什么的,我一直都有这个痴心妄想来着。
唠个嗑儿:我练车,练吐了,晕车晕的不行qaq
75
第75章
饶是对方如此说,戚棠还是觉得他起疑起得有些过于敏感。
戚棠把一捧果仁吃了个干净,摊开掌心继续跟虞洲要她面前剥好的,等郑伯阳继续说,听了半晌发现他说完了:就这样?
郑伯阳:这还不够?
够了吗?
戚棠想了想,想起来了对哦,他们只是普通人。
只有修士才会长生不老,而且她实在没听说过有哪种心法可以返老的。
确实够了,但是这跟你新嫂子有什么关系?戚棠仍是想不明白,我没听出来这些事情跟那个莺莺有什么关系?
确实嘛!
她怕她这话说的无脑,还看了眼虞洲,发现虞洲盯着她。
虞洲眼眸颜色不深,通透的映着光点,看着戚棠殷红的唇和她捏在指尖一口一个的果仁。
戚棠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颇为心虚的给她推回去了三两个干果,示意一起吃。
虞洲眼眸弯了一下。
她们两个人自成了一个小世界。
郑伯阳关注点不在这上头,很多事情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我也不知道,郑伯阳苦笑了一声,直觉使然。
他没办法怀疑他大哥,或者说,他不接受是他大哥有问题。
男人的直觉靠谱吗?
戚棠鼓腮想了想,得不出结论,晏池和林琅也都不是靠直觉行动的人。
那邵安,那年瘟疫,死了多少人?
郑伯阳说:全部人。
戚棠蹭的一下站起身:什么?
这种规模的瘟疫不是小事,除了邵安,还有别的地方吗?
郑伯阳摇摇头:没了。
瘟疫来的快、去的也快,几昼夜间,即使是那些修士耗修为吊人命,也还是陆陆续续慢慢死绝了。
守邵安的修士去了鬼蜮问了鬼差,统筹了被带走的灵魂,算清了数字,是当时在邵安的全部人数。
我原本怕,我多少也沾了点病,在灵山上住了半载,没有任何事情才敢下来。
很不可思议,邵安地处交通要塞,往来人不少,我总能见到走马的商贩,可是除了邵安,别的地方没有疫情。
戚棠又缓缓坐了下来,兀自纳闷:这怎么像
像什么不好说,戚棠说:他们封锁的那么及时吗?
这涉及到戚棠不懂的地方,她看了眼虞洲,期盼得到她的回复,却发现虞洲此刻垂下眼帘,看不清思绪。
戚棠问:那是什么门派?
郑伯阳记得清楚:逍遥门。
戚棠:是他们啊。
不是小门派,是个有实力的大门派。
古往今来,很少有瘟疫只地域性传染,或多或少会随出城的人携带至别的地方,这样只有一个区域传染并且一下就死绝的瘟疫简直闻所未闻。
可是满城灭了,后来怎么又都是人了?
郑伯阳说:我不清楚。
只是他打马来时,牵着马匹走在城里,四处找不到家里人时,被逍遥门的人带上了山。
戚棠头疼,她一个不怎么动脑子的人颇为头疼的摸了摸脑袋,埋头趴在桌面上,眉头皱成八,揉了揉眉心。
感觉很奇怪。
但是又找不到特别奇怪的地方。
郑伯阳垂下眼,即使心底怀疑,也还是说了个明白:瘟疫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我大哥之前的夫人已然去世一年余。
这样听着,似乎更没关系了。
戚棠头疼的往虞洲身边挪凳子,哒哒哒的凳脚摩擦出声音,戚棠双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掌心贴在侧脸上,往虞洲肩上枕:洲洲,我想不通。
她抬眼,眨巴眨巴对上了虞洲睨下来的眼神,然后蹭了蹭她的肩膀:头疼!
这些事情就不是她这样的姑娘可以想明白的!
虞洲抿了下唇,伸手搭了搭戚棠的肩、拍了拍她的背,带着温和的安抚味道:没事。
她低声安慰想不通的小阁主。
郑伯阳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只能看到她们黏黏糊糊的场景。
这师姐妹的感情还挺好。
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