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屋的门口,义愤填膺地说:“是我自取其辱!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的话,把自己逼到角落里难过得不行,可你呢?照样谈笑风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凭什么这么收放自如?凭什么!”
“我讨厌你!”
“你把我弄得一团糟,还不管我了!”
“我不会爱你的,你别做春秋大梦了!”
“月圣就是这么绝情,就是这么郎心似铁!”
“别爱我没结果!”
庄乘月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脑子里已经糊成了一锅粥,只能一句话一句话往外蹦,根本没办法有逻辑地大段谴责——或许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叫“作”,本身就不合理没逻辑。
但他就是好难过,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又觉得在晏知归面前这样哭显得自己很弱小,忙不迭地抬手去擦。
“过来。”晏知归深深叹了口气,对他说。
庄乘月是不想过去的,但双脚不听使唤,莫名其妙就挪过去了,被人搂着腰抱到了腿上坐着。
他可不愿意了,挣扎着要下去:“我不爱你,不能坐你腿上!”
“别闹。”晏知归箍紧了他的腰,拿起化妆棉往那种按压式的卸妆液瓶子上按了几下,往他脸上擦,“闭眼。”
庄乘月正不想看他呢,非常听话地闭上了眼,任凭对方一声不吭地把自己脸上的妆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