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蔻:【你阴阳我?】
系统沉默几秒, 自己滚进小黑屋了。
绛蔻:【】
好自觉。
其实她没打算把人关进去算了,就当成人之美吧≈radic;
日头尚早,绛蔻留在凤阳宫里, 与姜轻独处了好一会。
换回女装的姜轻似乎放下了身为帝王的责任,不仅心态松弛、笑容变多, 跟绛蔻贴贴起来也越发肆无忌惮, 完全没了平日里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绛蔻很喜欢她的亲近, 险些就要留宿在凤阳宫,关键时刻,画屏拽拽她衣袖, 将姜沉搬出来:娘娘, 若是陛下晚上来鸣鸾宫见不到您,这可怎么办?
绛蔻:。
放心吧, 陛下就站在你面前,不可能变个分身出来。
鉴于这句话不能说,人设也让绛蔻没有留下的理由,她只好依依不舍的跟姜轻拜拜,并颇为期待道:下次见。
也不知道等会来见她的,是变回皇帝的姜沉,还是回家陪驸马的姜轻。
绛蔻怀揣着快乐的新鲜感离开。
姜轻毫无所觉,她笑盈盈送完绛蔻回来,就发现寝宫里寂静下来的孤凉席卷而来,仿佛绛蔻的离开,带走了这座宫殿仅有的热闹与人气,留下来的所有人、包括她,都是冷冰冰的木偶,在无形的织线支配下,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人生。
不知何时高挂天空的明月,洒着皎洁的月华,姜轻来到窗前眺望,却是越看越寂寞。
她后悔放绛蔻离开了。
自从绛蔻入宫以来,她大多数时间都陪着绛蔻一同入睡,故而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本早已习惯的孤身一人,竟变得这般陌生。
公主。周嬷嬷无声无息的上前,她已然发现绛蔻才走,自家小主子就开始恋恋不舍,而上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还是昔日先皇后年少的时候但与先皇后不同,小主子毕竟是女子,与卫妃娘娘可以寻欢作乐,唯独不能交付真心给一人这种事情,姜轻明明很清楚,周嬷嬷甚至还记得,对方曾冷淡着脸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但很显然,身在局中的姜轻已经不知不觉沦陷了。
周嬷嬷身为下人,自然不敢对主子的想法有所干涉,她只能尽力转移姜轻的注意力:天色已晚,公主是否安置歇息?
姜轻抿着唇,脸颊微侧,目光落到床上。
那里空空荡荡,不见下午与她玩闹的小姑娘。
我这一瞬间,姜轻无比想去找绛蔻,可在话语说出口之前,她又改口:算了,我们打道回府吧。
若是去找绛蔻,她必然是要变回帝王身份,竭力维持着君主的表象。
从前还能忍受,现在她却不想忍了,尤其是在绛蔻面前她既不想再哄骗对方,也任性的不想伪装。
所以还是回府吧。
夜色深深,姜轻乘坐马车回到公主府时,婢女们上前汇报,说驸马还在书房。
姜轻瞥了眼天色,无意识的皱眉:在烛火下看书易伤眼睛,你去找驸马,就说是本公主的命令,让她即刻歇息。
婢女连忙应声退下。
姜轻回到房间里,对镜卸去满头朱钗,再洗漱一番,等到将要入睡时,还不见驸马回来,她不禁看向周嬷嬷。
没等她问出口,周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公主,婢女方才来报,驸马似乎在书房睡着了。
姜轻:?
堂堂探花郎,看书居然还能睡着?
姜轻默然片刻,将脱下的外裳重新穿起,抬步往外走。
屋外,夜已凉,姜轻感受着空中的冷意,随口对周嬷嬷道:叫小厨房给驸马热碗姜糖水。
免得她好心叫人回来睡觉,却让人吹了冷风卧病在床。
姜轻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并且与平常无异。
熟悉她的周嬷嬷偷偷露出笑依照陛下冷淡薄情的性子,能体贴关怀一个人到如此细节的地步,说没上心,谁信?
周嬷嬷就这么怀揣着激动喜悦的心情,亲自去了小厨房。
姜轻则不急不慌的来到书房前,让婢女们守在门口,自己迈步进入。
公主府是姜沉送给姜轻的,按理来说,府里的一切都是独属于姜轻的东西。但是顾忌到驸马的颜面、以及将计就计利用对方的那一丝愧疚,姜轻特意将书房划到萧衣名下,特许对方独自使用。
而今成亲没到一周,她还是第一次进来,随意瞥去,只见里面檀香袅袅,书画错落有致的悬挂,架上纤尘不染,分外干净,赫然是主人在用心的对待这间屋子的结果。
考虑到萧衣是个看书都能睡着的人,姜轻不由多想几分莫非是因为书房是自己赠送的,所以萧衣格外爱惜?
如果是这样,那萧衣倒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姜轻微微勾唇,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看向自己此行的目标。
正如婢女所说,萧衣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月华从没关的窗户外洒进来,披在扮着男装的少女身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