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说的话,你们也不会产生它们是外来者的念头,不是吗?”
“听上去无害,既然这样的话,幸村,你又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和我们说这些呢?”
柳生的问题一针见血,他这话又重新将房间里的气氛变回了幸村提出要玩游戏前的氛围,那些藏在轻松和欢乐的计分比赛下,若隐若现的危险还未曾被披露。毕竟他之前的,关于世界战力相差巨大的问题,还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跟赤也和越前有关吧,我可是看到了哦,他们两个失去意识地躺在一片黑暗之中既然我梦见的巨大网球是真实的话,那我看到的这个场景,也是真实发生的吧。”
仁王不愧是柳生的好搭档,他接了柳生的话茬,然后把矛头对准了心理防线较低的切原和越前,在看到两人眼里闪过的惊讶时,明明猜测成真,心里却不见任何喜悦。
“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今天上午,他们遇到了危险,而且你害怕我们也会踏入险境,所以才突然把我们都叫出来,幸村,我推论正确的概率是在985以上。”
柳说话的语气依旧平和舒缓,不疾不徐,内容却是在步步紧逼。
丸井似乎也从他们的推论中察觉出什么,他回忆之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道:“切原和越前今天之前,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是世界支柱?”
“那就是说,他们是在今天上午遇到危险后,才知道自己是世界支柱的。”
这是非常顺理成章的推导,桑原一向和丸井有默契,他按照丸井的思路,继续说道,“那部长也是在遇到危险后,才知道这些事情的吗?”
默默听到现在的真田此时才开口,“幸村,危险是指什么?是之前的昏睡?还是手术大出血的时候?还是更早,在你晕倒在车站的时候,就”
真田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然后被幸村冷冷地打断了,“你们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自从被仁王提到后就没有说话的切原看着都冷着张脸的前辈们,弱弱地说道:“那个,真田副部长和前辈们只是在关心,没有质问幸村部长的意思。”
“有个问题,当时赤也和越前没能回答我,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心里有疑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反而是一群人背着我猜来猜去”,幸村冷笑一声,“他们两个今天跟踪我,险些遇险,我才把话都摊开来讲,免得再生猜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实话,你大概率只会支吾过去”,看到幸村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后,真田沉声说道,“你总是这样,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把事情扛下来,我们问你的话,只会让你知晓我们的打算,然后把我们瞒得更好吧。”
真田并不是天生就是沉稳严肃的样子,只是成为网球部副部长,挑起重担后,才慢慢老成起来,他这样愤慨又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样其他人没有见过,幸村却是非常熟悉的。
幸村拧眉,“你们也是这样想的?为什么?”
“在你确诊格林巴利综合征之前,我们讨论过你的异常行为,当时那些病发症状,是在去研学前就出现的了,被我们注意到后,你是含混过去的。”
论起翻旧账,没有人会比柳来得论据充足,“手术前的那段时间,明明很难受,却也还是在我们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复健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脱力,让毛利前辈背回宿舍,可面对我们在电话里的询问,你也还是说得很轻松。”
“我们被你瞒过去的每一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以你受到伤害,而我们却不清楚缘由来结束。幸村,我们不是朋友吗?”
柳一向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平日里总是很理智地报出一串又一串的数据,切原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感外露,他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幸村抿了抿嘴,反问道:“难道你们就是什么困难都说出来的性子吗?”
众人沉默,他们骄傲自信,不也是那种出事了自己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