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照片,将其递给了太宰治,“中间那个人。”
太宰治接过来。
那是一张摸起来就很年代感的照片。照片里站着三个人。
左边是一个成熟男人,下巴微敛,气定神闲却又有些不耐地看向镜头,很有气质却也有距离感。
右边是还未成年时的黑泽阵,彼时还是寸头,眼神不驯地看向镜头。
中间那个人?
太宰治垂眸,目光定定地落在中间那个人的脸上。
那些对方对他说的话不断从自己的耳边响起,甚至昨晚他还想着照片上这个人。
黑泽阵不太抱希望,双手环胸,“你见过这个人吗?”
太宰治脸色平静,将照片递给黑泽阵,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会尽力试试。”
黑泽阵收回照片,又将其放在原来的位置。
“这件事首领知道吗?”太宰治又问。
黑泽阵微微颔首,没什么说话的兴趣,“把协议签了,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黑泽阵拿文件的时候,太宰治又隐晦地看了眼那张照片的方向,而后收回目光,无事发生地在文件上流畅地签下名字。
天刚亮,黑泽阵就派人将太宰治送回横滨,自己则坐在书房里,反复琢磨着太宰治刚刚一系列的动作和表情,神色不明。
等到伏特加中午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家里只有他和大哥两个人,甚至都没怎么听到黑泽阵昨晚练枪的声音。
“这么大的院子,他是怎么听到的?”伏特加低头收拾院子里的枪壳,看了眼通往后院的走廊。
这里都是后来又做的隔音措施,昨晚他一点儿都没听到声音。
黑泽阵穿上西装的手一顿,“他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都异于常人,更不用说那人警惕的性格,怕是一晚上都没睡。
“大哥说得是,差点儿忘了横滨一堆有异能力的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从威兹曼走之后,黑泽阵就逐渐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他不动声色道:“过两天去趟横滨。”
森鸥外应该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丝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反对意见,伏特加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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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兹曼和芥川龙之介的做蛋糕事业终于开始起步。
在家里练习两天后,终于做出了形状和网上的图片差不多的杯子蛋糕,只不过味道什么的,倒是有些没有保障。
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后,芥川银直接加入其中。这是她要参加的文化节,自然不能只让老师和哥哥两个人忙。
更何况,还有诊所需要开。
周六早上,看到一大早又在尝试新的蛋糕类型,还一人穿了件围裙的威兹曼两人,芥川银疑惑问:“今天不用去诊所吗?”
威兹曼两手从面粉中腾出来,“那个诊所啊,最近人比较少,停两天休息。”
事实是在把账单给森鸥外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来送钱了。
是上个世界见到的熟人,威兹曼有些印象,对方脾气也很好,直接将装钱的两个行李箱放在桌子上。
芥川龙之介看了眼这装了满满两行李箱的钱。
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他们开的也不是黑店,药物的标价也都是正常的价格。
中原中也也面露不解,一个小诊所,这是治什么病,才能一个月这么多钱?
他记得他们组织也有免费的医院啊。
倒是威兹曼十分淡定地合上行李箱,对送钱的中原中也说了声谢谢。
这钱多吗?
想想每年森鸥外从和阵合作那里拿到的钱,威兹曼都觉得算是小数目了。
那要不然森鸥外怎么会这么心虚。
账结完了,还有几天到月末,正是休息的好时间。
再加上威兹曼过几天想回东京,正好趁这几天时间陪陪芥川兄妹,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芥川银愣了两秒,“诊所还有休息的时间吗?”
医院不都是每天开门吗?
“银,要来做蛋糕吗?”芥川龙之介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我怕做得不好。”
芥川银很少在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威兹曼和芥川龙之介两个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甚至每次她想进厨房,也都会被这两人赶出去。
“小银是家里唯一的学生,安心学习就好,就不用操心厨房里的事了,偶尔帮帮忙就很好。”两个人一致说道。
芥川银无奈,知道两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呵护她。所以她也会尽力在其他家务上面尽自己的一份力。
“这有什么担心的,小银不知道吧,做蛋糕第一天,我和龙之介把蛋糕搞得邦邦硬,小咪还以为那是给它准备的枕头呢。”
威兹曼一手扶着流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