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满满都是看热闹一样的打趣恶劣。
不知道禅院甚尔在心里谋划什么,少年嘴唇绷成了一条线,蹦出了几个字,“和你无关。”
禅院甚尔“哼哼”笑了几声,今天他心情挺好,不和小鬼一般计较,“是吗,那天提到目标时眼睛里可没别人。”
话音刚罢,禅院甚尔就感觉到身上的视线瞬间变得尖锐。
“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看出来?”禅院甚尔没有任何惧意,迎上那道视线。
黑泽阵没有理这个莫名兴致大发的男人,低头看了眼张开又握住的手,“没什么关系吧?”
禅院甚尔讨厌说教,尤其是对自己的说教。但莫名的今天突然就有了闲聊的兴致,尤其有一种趁金主不在说坏话的感觉。
“以后你成为了强者,因为实力做了错事,到那个时候,你会怪谁?”
为自己而活和为他人而活是两种完全不同却在某种意义上都是自私的活法。
禅院甚尔当然属于前者,他可是一个绝对的享乐主义者。
威兹曼嘛,他不太了解,目前来看可能属于后者。
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黑泽阵。
如果当初那份为了实力的努力中有为了威兹曼的那部分,之后后悔的时候会怪在谁的身上?
黑泽阵仔细打量了禅院甚尔一眼,没想到这种问题居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禅院甚尔不着急听到答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见走廊突然出现的人扬声,“今天这么忙?”
“昨晚工作有些多。”见两人都坐在走廊旁休息,威兹曼打了个哈欠走过来。
横滨近期出了些问题,昨晚那群黑手党打了一晚上,他的电话就响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六点才睡。现在能醒也还是因为生物钟实在太牢固了。
禅院甚尔听到威兹曼这么说,脸上突然泛起一个满意的笑。
可算是也看到他也被工作磋磨的样子了。
“甚尔,你脸上的笑太明显了。”威兹曼看了眼禅院甚尔脸上的幸灾乐祸,谴责说。
禅院甚尔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消失,“毕竟是难得看到的景象。你睡觉的时候,黑泽可是一直都在训练呢。”
莫名被提到名字的黑泽阵瞪了禅院甚尔一眼。
“阵比我勤快多了。”威兹曼看向黑泽阵。
少年也在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站了起来,来到日本后身高又增长了几厘米,虽然并没有禅院甚尔那么体型明显,也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下午早点儿休息吧,我点外卖,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禅院甚尔闻声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对占便宜这件事十分乐见其成,一副“要宰一顿”的模样。
黑泽阵:“”
威兹曼“哼哼”笑了一声,没在打扰他们训练,自己则是去厨房随便找了些面包吃。
下午训练也结束得很早,禅院甚尔把自己想吃的,主要是贵的没吃过的点了一遍。
“你说让我点的。”禅院甚尔一边让黑泽阵记下自己要吃的,又狐疑地看了几眼威兹曼,“我只吃贵的。”
威兹曼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这让禅院甚尔更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什么主意。
不过先吃再说。
晚上三人吃了最近最豪华的一顿晚饭,吃到七七八八,禅院甚尔已经在想要不要先离开,就见威兹曼嘴角微弯看向他。
禅院甚尔立刻警惕起来。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晚去横滨。”
“横滨?哦就这个事啊,晚上吗?”
“嗯,有点儿事需要过去处理。”
禅院甚尔微微颔首,又看了眼威兹曼。
威兹曼:“钱打到你卡上。”
“好的。”
这句回复明显比刚刚快了几秒。
“那明天再见。”
威兹曼也是临时做的决定,在此之前也只告诉了黑泽阵。在知道决定后,少年没有说要一起去,反而是想待在东京训练。
听到阵这么说时,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002问。
离任务进度目前也只差了零点几,完全是可以随时完成任务的状态。
这种不好吗?
“是吧。”威兹曼含糊回它。
第二天晚上,两人就到了横滨。
威兹曼和电话对面约了在横滨港口见面,到地点后对方还没有来。
前后车门打开,禅院甚尔靠在前门,威兹曼则是坐在后面,趁此时间欣赏横滨港口的夜景。
时不时海风吹来,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灯光下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被风吹拂的水拍落在石头上成了唯一的声音。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看海,从怀里掏出了烟盒,顿了顿,看向威兹曼,“不介意?”
“随意。”威兹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