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拱手应是。
还是锦衣府北镇抚使刘积贤,此刻,缓和了一下语气,朗声道:“指挥,都督一会儿就过来了。”
仇良心头一惊,低声说道:“卫国公,此言何意?”
仇良面色倏变,连忙拱手道:“卑职不敢。”
仇良面色一肃,拱手说道:“是,都督。”
仇良一张脸庞的神色又青又红,此刻,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曾经无比熟悉的锦衣府衙,已然变得无比陌生起来。
曲朗心头微震,连忙说道:“是。”
贾珩凝起晶莹美眸,怔怔看向妙玉那张甜美的睡颜,心神一时间恍惚几许。
曲朗扫了一眼仇良,冷声道:“仇同知落座吧,在锦衣府办事,我等做属下的,无论上官如何命令,不可多作怨言,仇同知也是老锦衣了,这个道理,就不用本官教你了吧。”
贾珩面色微顿,点了点头,朗声道:“仇同知,这次本督前往北平巡查边务,仇同知也随着一同前往北平经略安抚司,参知军务。”
贾珩清隽、削刻面容上,就有几许欣然之色流溢,问道:“凤嫂子,妙玉生了吗?”
贾珩:“……”
这毕竟也是夫君的血脉呢,爱屋及乌。
虽然,这女婴不是他头一个孩子,但看着那襁褓中的女婴,心头仍生出一股欣喜和喜爱,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
妙玉白璧无瑕的玉颊,微微泛起团团玫红气韵,芳心之中就有些心绪莫名,这会儿微微闭上眼眸,顿觉一股倦意沉沉袭来。
妙玉感受到那温厚的手掌相抵掌心,心神之中不由涌起一股欣喜莫名,应了一声。
曲朗则是自一条漆木条案之后起身,而锦衣都指挥同知仇良,也起得身来,看向那少年,抱拳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好了,话多伤神,不如多歇息歇息罢。”
贾珩柔声道:“你在这儿好好坐月子,这边儿环境太简陋了,不如到我那栖迟院去住罢。”
妙玉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美眸之中柔波潋滟,声音中多少有气无力,颤声道:“我在这儿也没什么的,都住习惯了,再说现在贸然挪动,也不大好。”
记得当年,眼前少年还领着几百老弱病残前往翠华山剿寇,何曾被他放在眼里?
待仇良离去,贾珩则是招呼着曲朗离了前衙,来到后堂。
秦可卿容色微顿,柔声道:“也是,她是江南名宦之女,家学渊源,出口成章,远非常人可比。”
嗯,这个倒不是,爵位要继承倒是真的,如果秦可卿一直生不出儿子,的确是能够换人继承的,这是毫无疑问。
贾珩笑了笑,道:“我看看孩子。”
妙玉闻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儿的笑意一垮,芳心又是一阵黯然失神。
贾珩目光冷冷看向仇良,沉吟片刻,朗声说道:“本国公问你,锦衣府在北平经略安抚司,为何上次辽东派兵入寇,你不派人来通报与宣大等地,致使两地镇将不知敌寇兵马调度情形,差点儿错失战机,你作何解释?”
“还没有回来吗?”凤姐吊梢眉挑了挑,丹凤眼明亮剔透,焦急问道。
曲朗眉头紧锁,脸上现出一抹忧色,低声说道:“都督,这样下去,只怕那位仇同知会自此怀恨在心。”
贾珩凝眸看向仇良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轻声道:“仇良,圣上念你在北平经略安抚司为边事苦心经营多年,这才特意擢升至京中府衙官署,你如是以为竟可以藐视上官,不实心任事,真以为本官治不了你?”
贾珩道:“现在还没有想好,等过几天再起不迟,而且,妙玉素来是个有才华的,应该会想到一些。”
此言一出,仇良后背就有冷汗层层渗出,“噗通”一下,跪将下来,声音已有几许颤抖,说道:“卑职彼时尚在北平帅司听差,绝无勾连之事。”
而秦可卿抱着襁褓中的女婴,心头也有几许欣然,说道:“夫君,你还没给她取名呢。”
因为,妙玉在备孕之时,身子倒不算太胖,倒没有因为婴儿营养过剩而造成胎儿太大,以致难产,此刻倒是正常。
而妙玉清冷、姝美的玉颜之上,蒙起一抹欣然、明亮的笑意,这在那汗水津津带着倦意的脸蛋儿上,颇有几许别样的明媚,温声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这会儿,秦可卿柔声说道:“看着比芙儿生下来的时候要瘦一些。”
那接生嬷嬷开口说道:“夫人,是个女公子。”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少年在与众锦衣亲卫的簇拥下,进得灯火通明的衙署。
不大一会儿,贾珩行至近前,握住丽人的一只胳膊,目光温煦,声音轻柔无比说道:“妙玉,辛苦了。”
秦可卿妍丽玉颜上,神色有些异样,弯弯眉眼之下,美眸现出诧异之色,柔声道:“女儿?女儿也好一些。”
“锦衣府虽然效忠圣上,但都督掌天子剑、奉帝命,所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