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屋檐房舍上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光可鉴人,而两侧的酒肆、茶楼中涌出来不少百姓。
在一众死寂中,好似拉开了帷幕,不多时,其他科道御史乃至六部司郎中一级的官员,纷纷说道:“臣等请圣上退位,以安中外人心。”
……
第二天,天光大亮,东方天际现出金色晨曦,照耀在巍峨的神京城中。
而此刻,朝廷的仪仗队伍皆打着白幡,脸上神色悲戚不已,人群中除却有哭泣之声,再无其他杂音。
顿时,两方人马就战在一起,刀枪对攻,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动了神京南城。
此刻,两方火并,更多还是逼迫崇平帝退位,倒还没有朝宫中女眷动手,或者说,这个时候根本就顾不得宫中女眷。
……
或者说,提前有了准备的京营以及锦衣府卫,清理诸叛军,倒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从城门口方向下来大批士卒,如潮水一般冲将过来,高声喊道:“诛贾党,清君侧!”
果然,他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满朝文武苦贾珩久矣!
一旁的王府主簿贾雨村,心头也有些震动。
“父皇,这就是人心所望,因为父皇一意孤行,山东叛乱迭起,百姓怨声载道,西北之战数万大军葬命,这些年,多少百姓深受战乱之苦,父皇年事已高,多次吐血晕厥,也当调理荣养,而儿臣为父皇长子,人眼。齐王陈澄一改往日的混不吝,此刻心头涌起自信,跪将下来,相请道:“父皇,当着皇爷爷灵柩的面,父皇还请回宫让位吧。”
在恭陵近两年的苦难磨砺,让这位忠顺老王褪去了一些急躁、暴怒,开始变得从容许多。
陈澄目光深深,低声道:“是不能拖了。”
这位老太太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深知齐王谋反,更多还是逼宫,不会说屠戮女眷。
前忠顺王陈荣也从宫苑中出来,其人自废为庶人以后,面容上也多有苍老之态,而两鬓斑白的面容上满是憔悴和疲惫。
眼前这是明摆着的,如果就此拥立齐王,从龙之功,或可直入内阁。
一旁坐着的忠顺王眉头皱了皱,心头也涌起戒备,也将询问目光投向许绍真。
没有多久,贾芳目光冷冷地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一众京营叛军,冷声道:“将还喘气的,解送锦衣府,严刑拷问。”
许绍真说道:“王爷说,应该是调拨兵丁,为明日出殡护卫的事儿。”
齐王陈澄的兵马,此刻似乎控制住了局面,在前后夹攻,控制着整个送葬队伍,将锦衣府卫团团围住。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
身边儿的府卫士卒,“刷刷”地抽出了雁翎刀,立身在四方护卫,神情警惕地看向敌寇。
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飞蝗,齐齐攒射,蓬蓬大团血雾爆散开来,而后在惨叫声中,京营中护军兵马向着京营众叛军将校杀去。
神京南城,京营大营
大批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府卫纷纷围拢住崇平帝所在的马车四周,手持腰刀护卫,兵马倒不怎么多,只有三四百人。
彼时,敌我不分,几乎一片混乱,而宫中的妃嫔女眷在最后方的队伍里,则是不明就里的看向前方。
贾芳冷笑一声,说道:“乱臣贼子,杀光他们!”
齐王陈澄点了点头,沉声道:“窦长史所言不错,如今一切无事,恰恰证明没有异常。”
就在这时,却有一人从都察院中出班奏道:“圣上,微臣山西道御史王学勤,微臣请圣上退位,以安中外之心。”
齐王闻言,心头只觉怒火涌起,道:“诸位,孤王荣登大宝以后,定然剪灭贾珩小儿逆党,废除摊丁入亩之恶政,还大汉一片朗朗乾坤,还请诸位大臣,助孤王劝谏父皇退位!”
贾芳此刻领着一众护军将校,手中拿着一把雁翎刀,骑在马上,冷声道:“尔等叛军,胆敢造反作乱,如今反迹早露,还不跪地请降!”
如果谢再义不死,京营就无人能够掌控,当然刺杀谢再义会不会引来崇平帝的怀疑,可能会有怀疑,但大抵调查不出来什么名堂,一时间应不会发散联想到会有人想要谋反。
陈泓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间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而后是四面的墙头上,站着一行行手持弓弩的骑士,挽弓搭箭,向着叛乱的士卒攒射而去。
诸京营将校,面上多是见着凝重之色,手中拿着兵刃,但却无人请降。
崇平帝面色淡漠地看向齐王,冷冷道:“你蠢笨如猪,暴虐乖戾,这大汉的江山社稷,你还担不起来!”
此刻,京城几门与齐王勾结的叛军,也正在迅速被贾家小将以及果勇营的将校平定。
这时,周围士卒厮杀之声再起,渐渐包围了送殡的队伍,此刻兵力优势,以势压人。
汝南侯卫麒眉头紧皱,高声说道:“挡住他们!莫要惊扰了圣驾!”
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