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那我听纨嫂子的。”
妙玉凝眸看向那少年,柳叶细眉之下,熠熠妙目之中渐渐涌出几许暖意。
靠着窗扉的床榻上,花信少妇一身兰色衣裙,微微垂下眼眸,手中正在织着一条围巾,随着冬季来临,丽人想要织一条围巾给贾珩戴。
曹氏在不远处坐着纳着鞋底,放下手中穿着丝线的针,轻声道:“纨儿,这都几天了,也该过来了才是。”
晋阳长公主府
晋阳长公主正在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丽人愈见雍美丰润的脸蛋儿,笑意幸福甜蜜。
李纨秀眉舒展几分,听着那态度暧昧之言,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丽人心底幽幽叹一口气,男人果然都是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而此举也是女真为了与荷兰红夷进一步合作的展示诚意之举。
正在这时,贾珩忽而就听到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音,问道:“潇潇,回来了?嗯,怎么还有……”
李纨眉眼涌起一抹羞意,柔声道:“曹婶子也不要太急,我会抽空和他说的。”
李纨所居的院落,正是夜幕低垂之时,气温已经逐渐降低,初冬的风已有几许刺骨,吹动着外间的纱窗,发出呜呜之声。
李纨芳心一急,玉颜酡红,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柔声说道:“珩兄弟,你究竟要怎么样?”
“珩兄弟。”李纨急忙拉过那少年的素手,眉眼间满是羞嗔,芳心大急。
李纨过了一会儿,凑至近前,那张秀眉如玉的脸颊羞红如霞,绚丽一如云锦,铺染了整个西方天穹,颤声说道:“子钰。”
贾珩温声说道:“就岫烟和四妹妹,你们三个玩的好,路上也好说说话,解解闷儿。”
妙玉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脸上现出宁静之色,柔声说道:“都有谁去啊?”
妙玉秀眉之下,明澈清眸闪烁了下,低声道:“感谢到搂在一块儿?留香于身?”
厢房之中,亮着灯火,布置精美,暖意融融,橘黄烛火如水一般铺染至整个厢房。
的确是风风雨雨。
如果有异常,他即刻出发前往接应宋皇后。
陈潇点了点头,温声道:“这样安排也好,只是最近战事在即,还去苏州吧?”
李纨芳心一跳,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在那暗影欺近之时,颤声道:“珩兄弟,你…你别这样。”
女真国内虽然在几个月前吃了一场败仗,但朝鲜方面的水师力量却分毫未损,如今豪格领朝鲜水师来犯,就是为了呼应盘踞在南方岛屿上的荷兰人以及海寇。
说着,来到婴儿近前,握住婴儿的手,笑道:“小家伙,唤声二娘来听听。”
妙玉柔声道:“也好。”
李纨玉容酡红,贝齿咬了咬樱唇,柔声说道:“父亲那边儿,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此刻见贾珩过来,婴儿似乎十分高兴,伸出两个胖乎乎的小手。
贾珩重又坐将下来,凑到李纨耳畔,附耳低声道:“纨嫂子也主动一些,就像那天……一样?”
李纨抬起温婉玉颜,美眸也涌起一抹幽怨,柔声说道:“这几天忙着正事儿的吧。”
李纨微微垂下螓首,脸颊不知为何浮起红晕,柔声道:“天冷了,就给珩兄弟织个围巾。”
贾珩目光沉沉,讶异问道:“什么事儿?”
贾珩道:“还是安徽新政的事儿,李老大人如今在安徽巡抚一省,想问他在安徽是否有推行新政。”
贾珩在晋阳长公主陪着孩子叙话,一直待到傍晚,然后返回宁国府。
翌日
贾珩与妙玉用罢早饭以后,重又来到书房之中,此刻看着锦衣府的情报,主要是关于宋皇后船队的行程信息,自从昨天潇潇给他提及以后,他就命令刘积贤格外注意宋皇后船队。
贾珩道:“保龄侯进取之心不足,正好少了几许贪功冒进,反而不易为女真所趁,等江南水师一至,在南北夹攻豪格水军。”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如实在不得已,也只能在年前再打过一场了。”
正在屋内坐着的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流露出喜色,然后看向那少年。
贾珩面色顿了顿,说道:“要不,我向李老大人请命,让纨儿也改嫁给我?”
咸宁公主清声道:“怎么又要打仗?”
说话间,却已闭上眼眸,但半晌却不见那少年凑将过来。
“粤海水师的兵马以及闽浙两地的水师,兵力也差不多够了。”贾珩皱了皱眉,说道:“不过红夷大炮的确是个问题,如果没有红夷大炮,在海上面对荷兰人也吃亏,不若先调拨一支兵马返回。”
贾珩伸手抚着妙玉的秀郁青丝,说道:“夜深了,咱们也早些歇着吧。”
似乎刚刚的诱兵之计,将丽人心底的一道枷锁斩断,亲昵之时,更多了几许回应。
晋阳长公主语气不无担忧说道:“国库还能支撑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