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邸报已经有头版头条,不过没有贾珩站在田垄地头之上的配图。
宋皇后接过邸报,看着其上的文章,美眸闪过一丝好奇,道:“前不久子钰去了南阳府赈灾。”
就在这时,外间的嬷嬷禀告道:“娘娘,夫人,老爷回来了。”
宋皇后放下邸报,抬眸看去。
少顷,宋暄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愁云惨淡之色凝聚,说道:“娘娘,京中出事了。”
宋皇后弯弯秀眉之下,凤眸惊色流溢,道:“出什么事儿了?”
宋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京中刚刚传来消息,朝廷的征西大军在青海大败亏输,南安郡王被俘,圣上闻之震怒不已,即刻召卫国公回京。”
因为崇平帝吐血一事实在不好传扬天下,只是在正式公文中为尊者讳,提及龙颜震怒。
宋皇后闻言,晶莹玉容倏变,柔润声音声线微微颤抖着,说道:“怎么会这般?”
因为着急,起身之间,秀颈之下的盈月颤巍了下,似有月晕圈圈散开。
当然此刻无人注意到。
宋暄道:“前不久同僚就说,征西大军孤军深入,粮道为青海蒙古所劫,大军就有些危在旦夕了。”
“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是一次国殇啊。”宋暄唏嘘道。
宋皇后定了定心神,心头焦虑不胜,喃喃道:“也不知陛下现在如何了?本宫得回京一趟。”
岳氏道:“娘娘先别担忧。”
宋皇后叹了一口气,道:“本宫怎么不担心?陛下为西北边事寝食难安,经此一事,不知该多锥心。”
就在这时,外间来了一个女官,神色匆匆道:“娘娘,神京来了有旨意给娘娘。”
说来也巧,崇平帝派来的天使已经到了。
宋皇后凤眸一喜,饱满莹润的唇瓣微启,催促说道:“快去将人带过来,本宫问问情况。”
虽是天使,但也不需宋皇后亲自出宫相迎。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年轻内监,白净无须的脸上满是快马急来之后的风尘仆仆,在女官的引领下进得厅堂,先施了一礼,道:“娘娘,陛下口谕,娘娘不需折返京师,去杭州府探望宋公就是。”
宋皇后急切问道:“西北兵败,陛下怎么样了?”
那内监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娘娘。”
宋皇后柳眉倒竖,狭长清冽的凤眸蒙起一道寒光,冷声道:“此间并无外人,吞吞吐吐做什么?”
内监苦着脸,道:“娘娘,陛下他惊闻西北战败噩耗,在武英殿中吐血晕厥……”
宋皇后闻听此言,芳心惊颤莫名,秀眉蹙紧几分,那珠圆玉润的声音有着几许颤抖,问道:“陛下怎么又……”
这怎么又吐血?虽然她不通岐黄之术,但也知道吐血是大耗元气的事儿,当初河南变乱就吐过一回,这怎么又吐了一回?
宋皇后雪腻脸蛋儿上满是忧色,连忙问道:“可曾看了太医?”
内监道:“娘娘,太医已经诊过脉,还开了药方,奴婢从京中回来之时,陛下已经好上许多了。”
宋皇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需得回去一趟才得放心。”
这个时候,宋皇后显然分得清谁轻谁重,如果天子没什么大事,大不了再拐回来。
那内监道:“娘娘,陛下说娘娘只管南下去探望宋公,陛下并无大碍,还说娘娘以孝道为重,容妃娘娘在身侧照顾,娘娘回杭州府归宁尽孝,正合人伦常理。”
宋皇后道:“开封离京城也不远,先回去。”
只是等她返回京城,陛下许也没什么事儿了吧。
丽人说着,忽而想起一事,清声道:“子钰到哪了?”
宋暄道:“四五天前从金陵出发,如是以快马而论,这两天也该到了才是。”
那年轻内监又说道:“回禀娘娘,陛下先前已派了人,催促卫国公商讨军国大计。”
宋皇后默然片刻,恍若桃花的唇瓣张开一线,晶莹靡靡的樱颗贝齿如编贝一样,轻声说道:“那就等子钰过来,问问他是怎么个章程。”
不知为何,丽人在这一刻选择听听贾珩的意见。
吐血两次,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果没有一位朝堂重臣鼎力支持,京中难免会有变故。
待宋皇后吩咐着女官将那内监送出去,翠羽秀眉之下的雪肤玉颜上见着忧色流露。
心头甚至有些后悔,为何没有在京城多待一会儿。
岳氏道:“娘娘,也不要太过忧虑了,圣上洪福齐天,想来能遇难呈祥的,再说不是还有卫国公已经北返。”
宋皇后忧心忡忡道:“陛下从来是急性子,这西北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还不知怄气成什么样呢。”
又吐血一次,让人揪心。
而在天色将晚时分,开封府城之外的官道上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骑士的呼喝。
借着城门洞一侧的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