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看向几人,讶异说道:“怎么不见宝丫头?”
薛姨妈笑道:“是啊,宝丫头怎么没过来?”
黛玉罥烟眉下的星眸闪了闪,掩嘴轻笑道:“宝姐姐这几天忙着珩大哥一些商铺生意的账簿,对着账呢。”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她是个爽利能干的,珩哥儿找她管着外面的账簿,可算是找对人了。”
以往还不懂贾珩为何要让宝钗打理着外间的生意,现在发现宝钗原来是贾珩的妾室,这可真是人尽其才了。
正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忽而听到环佩叮当的声音传来,继而是妩媚的娇笑。
凤姐一袭米白对襟纱衫,内着米白绣花抹胸,下着浅紫纱裙,丽人肤色白皙,云鬓高挽,以攒凤钗束起,明额前珠花流苏垂下,恍若彩绣辉煌的神仙妃子。
进入厅堂,面若桃李,樱颗绽兮,娇笑道:“老祖宗。”
花信少妇明显沐浴过,秀颈和胸口的肌肤酥白如雪,柳梢眉之下的丹凤眼媚意流波,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满是艳冶、娇媚,手中同样拿着一把香妃扇。
相比往日朱裳红裙,略显妇人的丰熟,此刻的凤姐,丰腴少妇的气韵中平添了几许少女的青春烂漫。
如果贾珩在此,许不定又起了…赶火车的心思。
贾母笑了笑道:“凤丫头,让你操持着庆祝珩哥儿封爵的事儿,怎么现在才回来?”
“老太太要听戏,那帮小戏子已经调理好了,让她们搭着戏台,唱着就是了。”凤姐嫣然一笑,说道:“我是想着可卿身上有孕,郎中说着静养,就不好在天香楼操办着了。”
贾母点了点头道:“可卿静养要紧,这怀孕需注意的事项不少呢,珩哥儿她忙着外间的事儿,东府那边儿还得你平常多去一些。”
凤姐笑意嫣然,轻声应着,转脸向着梁氏见过礼,重又落座下来,只是刚刚坐下,就觉裙下的丰圆、酥翘阵阵异样传来。
心底暗啐了一口,她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没有火辣辣的痛。
凤姐丹凤眼眨了眨,笑问道:“婶子过来这是?”
梁氏笑道:“这不是你伯父他去寻着珩哥儿说着朝堂的事儿。”
凤姐听到贾珩之名,芳心微颤,裙下的双腿打着摆子,连忙并拢几分,原就媚意流波的眸光,泛起莹润之光。
方才抵死纠缠的一幕幕,几让丽人芳心不能自持,连忙定了定心神,笑问道:“婶子,伯父寻珩兄弟是做着什么呢?”
梁氏笑道:“也不知他们商量着什么。”
贾母笑道:“前个儿,王家的义哥儿媳妇儿过来道谢,说他们家老爷现在宣府担任了总兵官,多亏了珩哥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梁氏:“……”
你真是人老成精啊。
凤姐转而接过话头儿,轻笑道:“老祖宗,听说叔叔在宣府立了功劳,珩兄弟向宫里举荐,这才得了差事。”
贾母点了点头道:“亲戚亲里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珩哥儿是个外冷内热的。”
说着,看了一眼在下首坐着的王夫人。
王夫人面上强颜欢笑,手中的佛珠攥紧了几分。
老太太这是又在点着她?!
另一边儿,贾珩见过史鼐之后,重新返回荣庆堂。
进得厅堂,一道道目光投向那少年,其中一双柔媚潋艳的目光慌乱、羞恼。
贾母面上挂着笑意,笑问道:“珩哥儿,祭祖什么时候?”
贾珩道:“先前和凤嫂子说了,不能和大婚之日冲突,凤嫂子决定什么时候?”
嗯,当初只顾着缠绵,他都忘了祭祖是哪一天来着?
凤姐此刻见那少年投来目光相询,只觉芳心狂跳,腿心微烫,攥紧衣袖中的手帕,强自笑道:“珩兄弟忘了,咱们商量好了,就是明天。”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宫里这几天会派礼官过来,珩哥儿在家里也多准备准备,等月中时候的大婚,不能让人家挑了礼数去。”
贾珩不再多言,落座下来。
这会儿,林之孝家的进入荣庆堂,笑道:“老太太,老爷回来了。”
不大一会儿,贾政进入厅堂,朝着贾母躬身行礼。
贾母笑了笑,说道:“政儿,你回来的正好,珩哥儿,你们晌午一同吃个饭,好生说说话。”
贾珩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黛玉,对上一双星眸,似是朝自己眨了眨,点了点头,然后神情默然地与史鼐出了荣庆堂。
梦坡斋,小书房
众人分宾主落座,小厮奉上香茗,退出书房。
贾政看向那少年,说道:“子玉,通政司这几天的奏疏不少提及晋商之事。”
在经过发酵之后,为晋商鸣冤叫屈的朝臣已经向朝廷上疏,奏请不可大操刑戮,残戕商贾,谨伤朝廷仁厚爱民之德。
贾珩沉吟说道:“这几天,锦衣府会公布这些晋商勾结东虏,意图卖国的罪证,到时看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