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本宫昨个儿就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早些生一个孩子放在膝下养着,也不寂寞。”
元春:“???”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姐姐也该有着了。”
其实,这段时间他与元春也不怎么避着,元春许是这一两个月估计就会有孩子。
想起原着中关于元春的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此生应该不会如此了。
元春那带着些许婴儿肥的丰润玉颊微微泛起红晕,柔声道:“珩弟,你浑说什么呢。”
晋阳长公主笑道:“那当初和你是闺中密友的甄晴和甄雪可都有了,你也该有了。”
贾珩:“……”
元春:“???”
瞥了一眼旁边的蟒服少年,心头生出一股古怪,珩弟和殿下之间是不是有着她不知道的事儿?
贾珩陪着元春以及晋阳长公主用过午饭以后,及至下午时分,从外间来了一女官,禀告道:“侯爷,锦衣百户李述说,江左布政使徐世魁前往宁国府寻着侯爷叙话。”
贾珩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就说我太忙,不见。”
徐世魁想要见他,无非还是想留任江左,但按着他的意思,其人调离江左最好,否则将来李守中会受到掣肘,他会建议天子从山河四省调过来一位北方官员担任布政使。
女官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道:“这是徐世魁递来的书信。”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顿,接过那封信笺,阅览而罢,其上写着徐世魁的恭维之言,此外还记载一些沉邡的黑料,当然倒不是什么贪污受贿的黑料,而是关于漕粮运输,沉邡消极应对,对朝廷敷衍塞责。
其实已是有着带枪来投的意味,当然更多还是试探。
贾珩目光深凝几分,将书信收起,面上现出思忖之色。
晋阳长公主美眸凝起,静静看向那少年,轻笑了下,说道:“你如是想去看看,这会儿去见见倒也不可,本宫这边儿没什么呢。”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本来说着陪着你们的,我去去就来。”
说着,在锦衣府卫李述的护卫下,返回宁国府。
此刻徐世魁早已在厅堂中等候多时,闻听贾珩过来,连忙起得身来,微胖的脸庞上见着几许焦虑之意。
原来徐世魁听到一些消息,贾珩已经完成了对江南适合留任三司官员的考察,即日就会返回京城。
“侯爷。”徐世魁快行几步,朝着那蟒服少年行礼,一脸的谄媚之相。
贾珩皱了皱眉,说道:“徐大人,这是做什么?”
方才的那一封信主要是说沉邡在缴纳给朝廷的粮食上,以次充好,同样多次叫苦,实则江南粮仓之中仍有不少粮食。
徐世魁道:“侯爷,下官来此为弃暗投明而来。”
贾珩打量向徐世魁,说道:“徐大人方才送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徐世魁看了一下左右,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贾珩眉头皱了皱,说道:“徐大人,到书房叙话罢。”
说着,引着徐世魁前往书房,这次只剩下两人。
徐世魁一咬牙,低声说道:“侯爷可知沉大人一直对侯爷颇有微词?在一些事上频频使着绊子?”
贾珩面色阴沉,放下手中的茶盅,冷声道:“徐大人,本官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如果说在章永川身上看到了一个阴柔的政客,那么从这位徐世魁身上则是看到了两面三刀的小人,甚至让人感到不适。
“沉大人与那高斌为连襟,高斌贪墨河工银子,虽未闻沉大人分润赃银,但却多为其文过饰非,工部勘察也多为其遮掩,欺瞒朝廷。”徐世魁压低了声音,说道。
贾珩目光闪了闪,轻声问道:“高斌贪墨之银除了自己挥霍之外,究竟还入了何人的手里?”
当年惩治河道衙门贪腐一桉,他当时就好奇,高斌家中也没有抄检出太多银子,那这些银子究竟进了谁的腰包呢?
某位藩王,还是朝中的某位大人物?
贾珩一时间思绪纷飞,韩癀真有表面那般清廉吗?
徐阶在松江府还有不少粮田。
主要韩癀给他的印象,虽然私心颇重,但如说贪污,好像也不至于,大概就是属于育良书记的那种。
这些政客追求的是权力。
徐世魁摇了摇头,道:“下官对此也不知晓,这等核心机密,可能只有沉大人了然。”
贾珩默然片刻,道:“徐大人既在沉大人手下为官,为何如此?”
这个徐世魁出卖沉邡,这是见沉邡保不住他身上的布政使,想当二五仔。
徐世魁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不瞒侯爷,下官从来都非是浙党嫡系,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下官做的是朝廷的官,不是沉大人手下的官。”
浙党除了中枢的韩赵两人,在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上,分为江西、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