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笑道:“好了,本宫这会儿有些饿了,咱们下去用饭吧。”
众人说话间,下了二楼,前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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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总督府,后宅
绿叶凋零的花园之中,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驻足在凉亭中,看着庭院中傲霜凌雪的花树,周围冷风微拂,湿冷刺骨,但两人却不避寒风,边走边谈。
“制台,永宁侯已经到金陵城了。”主簿白思行目光深深,意味莫名地说道。
沉邡背着手,苍老眼眸中神芒如电,说道:“朝廷这是要将江南一分为二,而且新出的安徽巡抚没有让江左一应官员就任,摆明了就是制衡。”
白思行道:“据邸报所载,这似是韩阁老的意思。”
沉邡目光幽晦几分,说道:“昨天书信刚到,让某顾全大局。”
白思行道:“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沉邡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如何,本官这戴罪之身,还未彻底得脱,又能如何?”
想要反攻倒算,起码要等与东虏大战亏输,那时候朝野沸腾,千夫所指,那时自可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制台大人,江左布政使徐大人递了帖子,要过府拜访制台。”这时,从抄手游廊上快步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朝着沉邡说道。
沉邡道:“让他先在花厅等着,本官这就过去。”
随着安徽独立一省,江南官员之中就属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最为热切此事。
花厅之中,徐世魁此刻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微胖的面庞上明显带着焦虑之色,连手旁的茶盅都未碰着。
“制台大人到。”随着沉府管家的一声呼喊。
徐世魁面色一肃,连忙站起身来,看向那自廊檐下进入屋内的沉邡以及白思行二人,快行几步,拱手一礼道:“下官见过制台大人。”
“徐大人不必多礼。”沉邡客套说着,邀请徐世魁坐下。
沉邡道:“徐大人这般神色匆匆而来,寻找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徐世魁道:“大人,下官是有一事不明,想要求见制台解惑。”
说着,不等沉邡出言相询,已是开口说道:“如今江南分为两省,如按例制,应由江左布政司主持安徽一省事宜,但如今看这架势,朝廷派永宁侯另外拣选、考察官吏巡抚江北,此外还兼任黜陟两江官吏。”
沉邡道:“徐大人稍安勿躁,如今既是朝廷另外拣选能臣干吏主持江北政事,那就等安徽建藩制以后,再做计较。”
徐世魁目中带着期待,说道:“沉大人,江左布政司以往都是唯两江总督衙门马首是瞻的啊,如今这一独建省制,下官唯恐有损两江总督衙门的威严啊。”
沉邡闻言,说道:“分省建司,这是朝廷定下的经国大计,谁敢阻拦?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徐大人还有别的法子吗?”
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他向来谋而后动。
徐世魁见此,道:“沉大人,韩阁老那边儿。”
“韩阁老已离了吏部,现在更处于关要之期,更难建言于上,而且这次永宁侯南下考察人事,据闻还是韩阁老谏言。”沉邡道。
徐世魁闻言,心头更是一惊。
而江南官场之中,不仅是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惶恐莫名,江南六部官员也为此事忧心忡忡。
第905章 甄晴:那混蛋再敢气她,她…她就打他孩子(求月票!)
晋阳长公主府
用罢午饭,已是午后时分,贾珩先是去沐浴一番,换上一身苏锦长袍,面色沉静地来到后宅厢房。
晋阳长公主以及元春,正坐在绣榻之上,元春显然也洗过澡,换了一身澹黄衣裙,靡颜腻理的脸蛋儿上,因为刚刚沐浴,血气充盈,故而白里透红,香肌丰艳。
看向那沐浴更衣而毕的少年,晋阳长公主秋波潋艳的美眸蕴着忧切,问道:“邸报是说,皇兄让你拣选安徽巡抚?”
贾珩点了点头,在两人中间坐下,轻声说道:“我原本是想举荐李守中,但此事需得谋划一番,可能需要再拣选两人,不然,江南士人可能有所非议。”
李守中是他贾家的姻亲,如果他直接举荐李守中,落在外人眼中就有任人唯亲,网罗党羽之嫌,势必引得江南士人的鼓噪声势,再得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可能会引起一些风波。
其实,现在南京国子监祭酒空缺,李守中原官起复也可行,但显然不如巡抚一省位高权重。
晋阳长公主妩媚流波的莹然美眸中现出诧异,问道:“李守中,李家的人?”
贾珩解释道:“此人算是我贾府的姻亲,女儿现在就嫁到了荣国府,现在育有一子,颇有读书天赋。”
提及李纨,贾珩目光凝了凝,心思深处也有几许季动,那天晚上的柔润、紧致,以及那带着哭腔的腻哼和娇羞婉转,的确让人记忆犹新。
只是当时说好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也不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