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坏了。
“不想报仇了?”裴铉笑脸盈盈问道。
当初宁泠只打他一巴掌,不是不想,只是怕彻底惹怒他。
宁泠咬牙道:“好。”
送上门讨打的事情,她必定要成全。
一回过后,宁泠喘气连连,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裴铉惬意地倚在床头看她,接着主动将脸凑近。
“打吧。”声音带着似乎还很满足。
宁泠绝不心软,用力狠狠一扇。
奈何她身子酸软无力,脸上的痕迹还不如昨日的深。
裴铉捉住她轻颤泛红的手,在手心轻轻一吻。
“现在心满意足了?”他眉眼带笑。
宁泠看着那道掌印,暗恨自己没用。
到上值那日时,他和宁泠脸上的巴掌印都全部消失了。
“找个戏班子到府里来。”裴铉出门对着林韦德吩咐,“再搜索些新奇玩意送过来,话本子就不必了。”
“是。”林韦德看了一眼裴铉,见他神清气爽。
似乎已经哄好了宁泠,一扫之前阴霾,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林韦德办事很靠谱,下午戏班子就进了门。
宁泠就带着珍珠去园子里听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
她却在思考怎么离开侯府。
台上唱着花木兰替父从军。
宁泠不敢兴趣,珍珠倒是连连鼓掌。
“姐姐,花木兰女扮男装真像。”珍珠眉飞色舞,“顶着她爹的名字,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军营,还没人发现。”
宁泠剥橘子的手一顿,心里默默重复着珍珠的话,顶着他爹的名字,神不知鬼不觉出去。
她恍然大悟地一笑,裴铉决不会让宁泠出府。
但若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出去呢?
花木兰须男扮女装掩人耳目,她也要寻个相像的人才能混出去。
白天光线明亮,一眼就能看穿。
晚上夜色昏暗不易被察觉,最好还是一堆人一起出去,来不及细细查看。
可裴铉晚上向来不轻易放过她,而且她一个人如何不显踪迹地出争晖院,也是难题。
不过至少这件事情有了眉目,宁泠开心地拔下一支宝石簪子打赏。
晚上时分,裴铉回来见宁泠面色红润,眉目带笑。
“今日的戏唱得好吗?”裴铉明知故问。
宁泠点点头,戏怎么样她不关心,可解决了她一大困扰。
裴铉冷哼一声,但脸上并无愠怒,只是颇有点阴阳怪气:“若不好,也不会拔了发簪打赏。”
宁泠噗嗤笑出声,娇娇地看着他:“侯爷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