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妈笑得比花儿还娇艳,畅想着,“生不出来孩子的小媳妇可不少,不过不是每个小媳妇都有钱的,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郭小婉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柳大妈:“你之前不是和曾副团长他媳妇儿关系不错?柳卿卿这么多年也没开怀,你们是朋友,应该帮帮的。他们家也没个孩子,钱肯定多,正好咱们也能帮他们花花钱。”
郭小婉眼底泛出沉思,“这事儿让我琢磨琢磨。”
柳大妈:“还琢磨什么?有钱又想要孩子的人家可不多,趁着方子还没有传出去,我们应该抓住机会,可不能被另外两个抢了先,你要想想,大小武可好几天没吃肉了,都饿瘦了,你这个当妈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拿到了心目中的金疙瘩的生子方,郭小婉心里也很激动,没多想,点点头,“妈,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她。你说这方子,卖多少钱好?”
柳大妈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两百…不,五百!”
郭小婉倒吸口凉气,“五百?!”
柳大妈坚定点头,“没错,这可不是普通的汤药方子,这是儿子,传宗接代的儿子!要一千都不多!”
郭小婉连忙打住柳大妈天马行空的想法,肯定道:“那就五百!”
婆媳俩想的是挺美,但真的能如她们想象的那般顺利吗?
不可说啊。
钱家,钱东军对着周倩千叮咛万嘱咐,“这次全都靠你了。”
感受到男人的信任和看重,周倩甜蜜的笑了,果然军哥是倚重她的,这么重要的事只能交给她,都不让婆婆知道!
怀着男人交代的任务,周倩在脑子里做了一番心理功课,而后,信心十足地奔着曾海洋家的方向走去。
曾海洋这段时间过得也如烈火烹油,整个人焦躁得很。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总觉得,每个小兵的眼神和神态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说他的坏话,不管是直接的眼神,还是间接的闪避,都让他如坐针毡。
他还是副团长,没被撤职,不能像关青刚那样,像个缩头乌龟似的,
躲在家里谁都不见。现在他不敢住在宿舍,每天起早贪黑的往返,甚至回家也不想见柳卿卿,一个人躲在角落,都快闷出蘑菇来了。
柳卿卿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上面给的处罚太重了,但人家师出有名,他们不好为自己叫委屈。
可柳卿卿心里委屈呀,曾海洋犯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让她参加竞选?太不公平了!
这两日曾海洋脾气阴晴不定,柳卿卿都跟着吃了不少瓜落,实在忍不下去,柳卿卿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可她忘了,柳玲玲如今才是家中的掌中宝,她这个坑害过柳玲玲,坑害过表婶的外嫁女,已经成了娘家的肉中刺,眼中钉。
曾海洋肉眼可见的前途无望,娘家人更不把柳卿卿当回事儿,言辞举止之间透着不耐烦与冷淡。
柳卿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直接和柳玲玲当面对质。
柳玲玲清醒得很,“姐,当初和谢营长相看的事,是我主动的不假,可人家都不见我,我主动上前也落个绕路而行,我就知道这事不成了。后面都是你一心情愿闹出来的事儿,难道还能怪我吗?”
柳卿卿崩溃,“我都是为了你好!若不是想让你嫁得好点儿,我至于管这些破烂事吗?”
柳玲玲声音冷淡:“你并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为了有一个人能帮姐夫,而谢营长正处于仕途的上升期,你觉得有利可图而已。咱们之间真的有姐妹情存在吗?”
柳卿卿语塞,看着视她如陌生人的父母亲人,顿时悲从中来,哭着又跑回了家属院。
曾海洋依旧在房间里装蘑菇,也不让柳卿卿进去,柳卿卿只能一个人去小仓房睡觉。
每到吃饭的时候,曾海洋会主动出来,把饭菜都端到自己屋里,也不管外面柳卿卿到底吃没吃。
第二天早上,曾海洋也一声不吭的去部队,留下一桌子招满苍蝇的饭碗菜盆。
柳卿卿不禁抹起了眼泪,到底是哪步错了?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怪在她头上?
曾海洋贪功冒进,跟她没关系,他知情不报,和她也没关系,如今曾海洋凭什么和她闹,拿来的脸和她闹?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柳卿卿也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她和曾海洋吵起来,这个家属院儿住不下去了,她还能去哪儿呢?
无处可去。
外嫁女,就是流浪的孤儿。
强忍心中委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昨晚她就没吃饭,如今饿的胃不舒服,可胸口堵得慌,她一点都吃不下去。
就在这时,周倩登门了,用训练过千百遍的话术和神态动作,笑盈盈道:“柳嫂子在家呢,还是你幸福?天天可以这么晚起来。”
柳卿卿忙擦干脸上的眼泪,生怕被人瞧见她的脆弱。
以往,她确实觉得睡到日上三个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