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为您清理伤口。”
大夫观察了下伤情,才开口道:“有点疼,您忍一忍。”
洛九娘手臂上的血迹有些干枯了,和布料一起黏在皮肉上。
洛九娘点了下头。
当女大夫撕开带血的布料时,一股刺痛传来,比簪子插进时还疼。
洛九娘冷汗直冒。
她也没叫疼,只是用力咬紧了唇,绯色的唇变得毫无血色。
谢无陵合上了竹简,语气起伏并不大,“疼就喊出来。”
洛九娘冲他笑了下,“不疼。”
谢无陵看着她唇角边浅浅的弧度,没再说话。
他行军打仗时,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像这样的簪伤,对他来说并不足为奇。
女大夫清理完伤口,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她皱起了眉头,“如夫人,您这簪伤不轻,都快伤及骨头了。”
下这么重的人,这得是多大的仇怨?
听到这个消息,洛九娘还没说什么,倒是身侧的阿月小声抽泣起来。
女大夫:“我先给如夫人包扎一下,这几日切记不要碰水。”
洛九娘乖顺地应着:“好。”
女大夫利落地包扎完,又叮嘱了几句后才离开。
上完药,洛九娘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她朝谢无陵福了福身,“郎君,妾身先回房间换件衣服。”
谢无陵嗯了声。
洛九娘转身回了房间,这时处理好红姨的谢吏回来了,“刺史,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到了后山的庄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方绢布来,“这是红姨让属下带回来的。”
谢无陵打开绢,上面只有三个字——
无功夫。
谢无陵看完后,就把绢布还给了谢吏,“处理掉,让庄子里的人最近安静点。”
谢吏:“是。”
洛九娘在阿月的陪同下,回了里屋。
她一只手受了伤,单手不好操作,便由阿月服侍着。
阿月在一堆衣服里挑挑选选,选了件月牙白的丝纱,薄如蝉翼,光景隐隐若现。
洛九娘面上出现一阵潮红,“换一件。”
这样的衣服,只有她和谢无陵同房时才穿。
谢无陵有时性急,将她压在门窗上,轻纱被他用力一扯就撕开了。
“如夫人。”
阿月苦心劝导:“这次郎君来别院可是好事。”
她顿了下,继续说:“若是能在这段期间把郎君的心给抓牢,那回刺史府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洛九娘愣了下,又无奈地勾了勾唇。
“如夫人,您笑什么?”阿月扣了扣脑袋,不解:“难道阿月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