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人抬头,先是茫然,然后恍然,嘿笑:“雪女……”
林夜从雪荔身后探出头,厉斥:“雪女什么雪女?你是霍丘国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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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翁在家中呼呼大睡,做着大梦。
他赌钱又赌输了,但他不着急,天上会掉钱下来。嘿嘿,如果这钱掉不下来,他就向县衙告发。做这种生意,买卖两方都很怕见官。他早年荒唐,没了家当,妻离子散,本以为老年会格外惨淡……没想到啊,年纪大了,他还有这种赚钱的门路。
呸。那瞧不起他的老婆子、儿子、孙子,他们都要后悔,都要付出代价。
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死了,还得靠他埋呢。
“砰——”木门被撞开。
钱老翁美梦被惊,骂骂咧咧地发着起床气:“谁?!”
他怒气冲冲掀开门帘,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意气风发的年轻钱某,而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子。无论来找茬的人是谁,他都不可能有本事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