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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少爷,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难道三爷还活着?就在灵隐寺?”

吴邪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欠我的,我先找他讨回来!把家里的担子随随便便一扔,一句话也不说。竟然还说了这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谎话,还一说就说了十年!把我置于无颜面对小哥的境地!还有小哥受的委屈,就算是我亲三叔,也不准他这样欺负人!今儿个我要为小哥出头,帮理不帮亲!”

王盟见他那又急又气的模样,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吴三爷失踪了近十年,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没有道理不出现,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子熬得没了个人样也不愿意现身?别说吴三爷了,就连自己都对这十年的光阴留在吴邪身上的印记心疼不已。不过他们这些做大买卖的人的心思向来不是自己能猜测的。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吴三爷还活着,他家少爷这些年的牵肠挂肚终于有了尽头。

那么,他和那位张军座的关系也可以弥补起来了吧。

王盟看着吴邪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他也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懵懂的少年了,这些日子他看得通透,那位张军座对待自家少爷那是真真的好,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比他再好了。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如果,他们之间最大的误解都消失了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再看到少爷十年前那样的笑容。

那种只有和张起灵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抒发的笑容。

“大和尚!不对!三叔!你给我出来!别再躲在这儿当秃驴了!”吴邪一边吼着,一边直接便进了寺院的后门,朝禅房跑去。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随风摇摆的树枝正发出的“唰唰”声响。

吴邪一下子愣住了,看上去像是空关了有一段时日了,他忙冲进禅房,虽然还余留着若隐若现的檀香味,但那张小桌和两把藤椅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吴邪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桌子,一张脸皱的像包子似的。他嘴里小声地嘀咕着,环视着四周的环境,被香熏得有些泛黑的墙面前面那只香炉里的香灰已经凉了许久,那副斗大的佛字依然挂在原来的地方,一件被洗的有些褪色的旧僧袍整齐地迭好,放在床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缺了一个人。

“竟然不在,少爷,要不要问问寺里的管事?”王盟问道。

吴邪点了点头,便由王盟去了。他掸了掸椅子上的灰,坐在窗边默默地闭上了眼。

嗅着空气里仅存的檀香味,心情也跟着平复了许多。坏三叔,臭三叔,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吴邪在心里问着自己。窗外传来了街上那阵阵喧闹声,好像是学生们正在集会游行,这些日子颇不太平,各大报纸上都登载了蒋委员长在庐山谈话中的演讲《最后的关头》,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大概,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第21章

时值大暑,往年的金陵这时日本该酷热难当,可今年不知怎么的,却格外凉爽。尽管如此,张起灵身上的那件丝质薄衫依旧已经被他的汗濡湿,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背脊,汗水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下,滴落在他手中正在擦拭的黑金古刀上。显然他刚刚练完刀。

月光如水,刀锋寒冽。

一个不留神,手指就被划破,他一蹙眉,看着鲜血涌出染红了用来擦拭刀身的白布,他的思绪这才略微收回了一些。

明日就要启程去上海了,可是他今晚却有些睡不着了。他的心里一直期望着能北上与敌军直面交锋,不过既然已经从军,军令如山,更何况如今形势微妙,日军势如破竹、攻势凛冽,短短数日平津皆落入他人之手,现在唯有减缓他们的进军速度拉长战线才有获胜的可能。张起灵甩了甩头,连续几天都在思考作战策略,就连他都觉得有些疲惫。他一低头忽然发现今晚似乎特别明亮,抬起头注视着天边那轮满月。只见月亮周围包裹着一圈淡淡的月晕,看似清冷却不失柔和与浓烈,让他不禁想起了吴邪。这个时候,吴邪会在干什么呢?熬夜看账簿?还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说起来,好像他的睡眠一直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每天喝的那么多安神茶都喝到哪儿去了。

吴邪。他默默地在心里又一次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深刻地体会着这十年里吴邪所受的折磨。自己竟然让他等了十年,也怨了十年。他略微地扯了扯嘴角,唇边像是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意,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吴邪还是在等自己,一直一直都在等。

即使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吴三省。

说不得意不高兴,那都是假的。张起灵把刀收进了刀鞘,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快点,战争快点结束吧,想要见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要见他。

——“我会等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站在临安城外接你回家,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一起聊一些有趣的事,那样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他忍不住去想象那样的场景,一院的广玉兰在微风中送着清香,他象征性地捧着一本德文书坐在藤椅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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