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酿了几坛枣子酒,玻璃坛子酿的,从外面看的话,红通通的很好看。
酒量对成年男人来说,是引以为傲的本事,而对少年时期的男生来说,仍是如此。
夏祁安也不例外,只不过周德光从不允许他碰酒。
有回中秋节,夏祁安和周辞未围在桌子前等周德光,杯里热的果粒橙都散了热气,周德光才捧着一坛枣子酒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盖子一打开就闻到了清甜的香味,夏祁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坛酒,偷咽了下口水,试探道:“周爷爷,这个好喝吗?甜吗?”
周德光端着杯子,递给夏祁安闻了闻,笑道:“喝了烂肚子的,小孩子只能喝果汁。”
夏祁安被戳中了心思,脸一下就红了,埋头继续吃碗里的板栗烧鸡,时不时的瞥一眼周德光手里的酒杯。
饭后,周德光守在电视机前看tv1放的亮剑,夏祁安则跟着周辞未坐在屋里写作业。
夏祁安往嘴里丢了颗秀逗,酸的直捂脸颊,周辞未递了瓶旺仔牛奶给他,他攥着易拉罐等酸劲过去了,才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夏祁安盯着易拉罐里的白色牛奶,又想到了红色的枣子酒,心思飘到了楼梯间里,他问周辞未:“哥,你喝过酒吗?枣子酒喝过吗?”
周辞未握笔的手一顿,几秒后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列式子:“没有。”
每回他叫哥,总有事要求他,从在饭桌上的时候,周辞未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过夏祁安没提,他也不会说。
夏祁安递了颗秀逗给他,认真道:“哥,你要不要尝尝?甜甜的很好喝的,还有枣子味。”
夏祁安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馋了,还吧唧了两下嘴,周辞未问他:“你喝过?”
“没有。”夏祁安也不心虚,一只脚搭在椅杠上,他晃了两下椅子,继续说道:“枣子酒红红的,枣子那么甜,它酿出来的酒肯定不会差,应该和果汁一样,如果不好喝,周爷爷也不会那么喜欢。”
那时候的夏祁安不知道酒是辣的,就觉得大人逢年过节都要喝,还戒不掉的东西,一定比饮料还好喝。
周辞未没喝过也没兴趣,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要去你去,我不去。”
夏祁安搭着脑袋,低沉沉的应了一声,用铅笔在草稿纸上重重写下了一笔:“哦,我也没那么想喝,也就一点点。”
又不是他的爷爷,主人没同意他怎么好去拿,那不成小偷了。
他要真叽叽喳喳的吵着要喝,周辞未反而不会搭理他,偏偏他不吵不闹,只是闷头在写作业,遇见不会的题目,也不问了周辞未了,直接空在那里。
不知道是打算心情好了再说,还是打算第二天去学校问别人。
反正无论是哪种答案,都没让周辞未有多高兴。
半小时后,周辞未放下东西下了楼,回来的时候夏祁安仍趴在桌上写作业,一点想要抬头看他的心思都没有。
周辞未攥着小纸杯,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纸杯推到了他的面前,没多大情绪的说道:“只能尝这些。”
夏祁安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捧着纸杯闻了好一会,真香,比酒坛刚打开的时候还要香!
夏祁安刚要喝,就被周辞未打断道:“小口喝,别醉了。”
枣子又不醉人,夏祁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念在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夏祁安还是敷衍的应了两声。
然后趁人不注意,一口气干了。
夏祁安拧着眉头,脸色就没好过,他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像坏了的果汁。
夏祁安扯了下领子,见没什么用,又拿着芭蕉扇对着领口里面扇:“这枣子是不是坏了?”
周辞未看着夏祁安红的不正常的脸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杯杯水往夏祁安手上递,夏祁安口干舌燥,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暖水瓶的水空了,夏祁安才安安分分的坐了下来。
周辞未松了口气,以为夏祁安好了,他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望着夏祁安,念叨着:“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