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可分,是得天道福祐的。
现在又多了这位公子忱。
不过,他的气运还是太弱了,争不过三皇子。
“师兄,我这儿有张符箓。”
顾知灼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的腰间挂了两个荷包,她解开了其中一个,拿出一张染着黑血的符箓。
咦?
清平抬手接过。
这符箓有些陈旧,连上头的朱砂也略显灰暗。
“师兄,您帮我看看,这张符箓是什么意思。”
清平与她同出一门。
上一世,直到公子死后,她慢慢开始接触道术方技,也就几年的工夫而已。
清平就不一样了。
他的符箓、卦爻,都极为出色。
“哪儿来的?”清平突然问了一句,刚刚还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消瘦的脸颊深深凹陷着。
“我刚从西疆回来……”
顾知灼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父亲的头颅被安置在一个木盒中。木盒的底部有夹层,它就贴在夹层里。”
顾知灼用最平静的口吻说最让人心疼的话。
她放在膝上的两只手,指尖不住地在颤抖。
“我是从夹层中拿出来的,这上头的血,也可能是我父亲的血。”
她越是冷静,越是面无表情,谢应忱就越是能够听到她心底哭泣的声音,就像是刚刚她扑在自己的怀里,放声痛哭时一样。
清平把符箓给了观主。
无论是他,还是观主,他们修道已久,都能轻易感觉到这张符箓有种阴毒的恶意。
“观主,这上头是祝音咒吧?”
“确实是。”
清平嫌拂尘碍手,把它往八仙桌上一扔,说道:“我有好些年没见过祝音咒了。”
诅咒为告神明令加殃咎也。(注)
他对着顾知灼说道:“这上头的咒语是在上告神明,此人恶贯满盈,当魂飞魄散,不容赦。”
顾知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口气差点回不上来。
谢应忱把双手覆盖在她冰冷的手背上,用掌心温暖着她。
“我在。”
“别怕。”
顾知灼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羽睫轻颤。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得到一点点的支撑。
顾以炔死死地咬住后槽牙,他站在顾知灼的身后,拉住圈椅的椅背,手背上爆起了青筋。
她道:“师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