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哀莫大于心死。
季裴紧紧地抱着江羡寒,倾尽所能地安慰她,亲吻她,哄着她。
她甚至尝到了江羡寒眼角渗出来的泪水。
季裴不由得红了眼睛,她知道江羡寒的心是真的被伤到了。
她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季繁为了跟她争家产,设计这样一场滴水不漏的绑架案
季裴抿了抿嘴唇,心说根本就没有如果。
季繁这个傻乎乎的娇气包,平日里只会花钱,给她一万个胆子估计也不敢。
她顶多小时候偷偷从自己房间里偷点零花钱,被发现以后哭着趴在地上,抱着季裴小腿,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不放。
一点出息都没有。
这天夜里,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季裴都不忍心拒绝。
她知道江羡寒是趁火打劫,但是季裴的不舍得看到这个人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季裴咬着江羡寒的手,心说就再牺牲一回吧,只要能哄她开心就好。
远在千里之外的季繁打了个喷嚏,她坐在t顾年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揉了揉鼻子。
谁在骂我?
顾年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季繁的脸,下一秒就挨到了对方的训斥。
大冷天的还骑电瓶车,你又不上课,正好去考个驾照,免得挨冻。
顾年被围巾蒙住嘴巴,单手骑车,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姐姐,考驾照难吗?
季繁想起自己挂了六次的科目三,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一点都不难,是个人都能考过去。
顾年眼睛弯了弯,说:我听人家说还挺难考的,姐姐你是一遍过吗?
那当然!
季繁有些心虚地往别的地方瞥了一眼,对上了后视镜里顾年有神的眼睛。
更心虚了。
好好开你的车!别瞎看!
季裴原本打算在新西兰玩一天再回去,但是江羡寒当天晚上就让闵春订了回去的机票。
她还没开始陪江羡寒看风景,吃当地特色美食,好好享受悠闲的婚后生活呢,就听到她说要回去处理点事情。
学校要上课吗?你昨天还跟我说,校长给你批了两个月的婚假,我们刚领证你就不要我了是吧?
季裴嗓音哀怨,听得江羡寒心头一颤,根本舍不得和对方分开。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勾着江羡寒的脖子,看着对方雪白修长的脖颈上,落下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满意地又亲了一下。
感受到季裴用牙齿在咬自己,江羡寒的肩头微微耸动。
她笑着说:我哪里舍得离开你,是江家出了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江羡寒一边受着季裴的骚扰,一边艰难地穿好衣服,说:我也不想回去,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我亲自处理,让闵春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我不要闵春,我就要你陪我,没有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季裴见江羡寒穿好衣服准备站起来,觉得能让她从温香软玉中抽离出来,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件。
她好奇地问:江家出了什么事啊?股份流失了?集团出现间谍了?
季裴越说越心惊肉跳:该不会是江家破产了吧?
江羡寒抿着上扬的嘴唇,说:不是
季裴紧紧地抓住了江羡寒的手,觉得这个人像是在说谎。
你笑得我有点害怕。你真的破产啦?你的集团被收购了?
不过就算是你破产了,凭你的实力早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江羡寒轻笑两声,说:都不是,是我姐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