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你娘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你大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生个自己的孩子?我们都念的很。”
提到周巧珍,方才还活跃的气氛有些许的凝滞。
周巧秀也沉默下来。
周允德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送你大姐走的时候,总想着以后你若是出息了,也能压你伯父一头了,咱们一家子还能团聚。只是眼瞧着你堂兄周明承也是个不逊于你的人物,现今入了陛下的眼,进了工部当官,以后定然不会差。我和你娘就……就心中忐忑了起来。”
周稚宁垂下眼眸:“父亲的意思是,还是想见一见大姐?”
“我和你娘也不奢求什么,只想着当年你们姐弟几个关系那么好。可是你二姐出嫁的时候,你大姐却看不见。我不想到了你三姐也要过门的时候,你大姐还是看不见。总该也让她见见自己妹妹穿嫁衣,高高兴兴的样子。”周允德眼眶微红道。
杨氏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周稚宁知道,人老了就是思念亲人,更何况大姐确实离开他们太久了,也是时候接回来聚一聚了。
“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周稚宁认真道:“接大姐回来的事情我来安排,只是要尽可能低调一些,到时候也请父亲母亲听儿的话,才能确保大姐无虞。”
一听女儿有回来的希望,杨氏与周允德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周允德心里的重担放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
等周稚宁送二老回房休息的时候,已经是金乌西沉的时刻了。
夜凉如水,天寒地冻。
周稚宁一个人从庭院里头绕出去,看见茗烟和魏熊还守在门口那辆马车旁边没进门。
她颇不好意思地迎上去:“是我对不住你们了,家里还有锅子,你们随我进去吃了暖暖身子吧。”
魏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家人相见,激动忘事是正常的。再说了,我俩也不怕冷,在马车上待着说说话正好。”
茗烟也是笑嘻嘻的:“今儿没来得及跟周老爷请安,等明日奴才一定第一个给周老爷奉茶,祝他老人家身体安泰,永享安乐。”
魏熊就特不喜欢茗烟这样子,但毕竟相处这么久了,他也确实将茗烟看做是兄弟,便嫌弃地撇撇嘴:“怎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子奸味儿。”
“主子,您瞧魏熊,他又变着法儿的说我呢。”茗烟奔上去要请周稚宁的做主。
周稚宁无奈而笑:“两位哥哥,且饶了我吧。先进去吃锅子吧,在外头受冻这么久还有这心情打趣儿呢。”
两人本来也是开玩笑,也就一个捶一个,一个推一个的,打打闹闹地往院子里走。
只是茗烟临走时凑在周稚宁耳边说了句:“主子,奴才方才在外守着的时候,见赵大人气冲冲的就回来了,奴才也不敢多问。可没一会儿,又有个十来岁的少年郎被人送来了。奴才瞧那人穿着不凡,眉眼和赵大人还有几分相像,估计是赵大人的那位弟弟。”
周稚宁不由皱起眉头。
赵麟?
那边魏熊在催茗烟:“茗烟!茗烟!还不快些!又在和大人胡扯!”
茗烟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来!”然后又对周稚宁说:“魏熊这家伙,就是观察不仔细。他没瞧见呢,还说我瞎扯。”
抱怨了一句,茗烟转身也跑进了庭院内。
为了方便照顾周允德等人,赵淮徽特意在自己赵府的旁边开辟了一座庭院,所以两户门挨的特别近。再加上茗烟这人天生机敏细腻,一双眼睛敏锐的惊人,少有他看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