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笑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不吱声了。
“背书吧。”姜鹿溪道。
“嗯。”程行点了点头。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么珍贵的时间,自然不能再继续浪费下去。
两人都开始背起了书。
早自习结束后,两人下去吃了饭。
五六月的天,阴雨不断。
自从上次那次大的暴雨之后,这几天倒是没有下过什么大雨,甚至好几天都是晴天,但隔个一两天都会有一些阵雨出现,这个季节就是这样,多雨的季节。
北方还好一些,南方一到六月的天,雨水一多,很多时候对于高考都会造成影响。
今天也是一样,早上的时候还好,现在天上又下起了小雨。
伴随着清晨的风,竟然还有些凉意。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程行将伞给打开,两人向着教学楼走去。
“等三号放假的时候,你是回家还是选择在学校里住?”程行问道。
“我准备回家一趟,等七号考试的时候再来。”姜鹿溪道:“上午九点才会考试呢,到时候我骑着自行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考场,不会晚。”
“嗯。”程行没跟她争这个,因为真到了考试的时候,程行会骑着摩托车去她们村里接她,虽然上午九点才考试,早上骑着自行车到市里并不会晚,但程行怎么也不会让她骑一个多小时后的自行车去考试,那得多累。
“自从奶奶去世后,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得回去给奶奶上坟烧烧纸了。”姜鹿溪道。
她说完后又道:“因为上学,作七都没有作。”
他们这里其实是有作七这个规矩的。
所谓的作七,是指人死了入土埋葬之后,于“头七”起即设立灵座,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祭拜一次,依次至“七七”四十九日除灵止。
但现在许多人出门在外,在家里多待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现在哪有人能在家里耗那么久,等七七四十九天再出门的,甚至于许多人连头七都待不了,因此现在大多数都是三天的葬礼办好之后,便离家出门了。
程行道:“现在哪家还有作七的,不都是三天就把事给办完了吗?你说的作七是很久以前的老规矩了,以前家里的长辈死了,还有守孝三年的呢,难道你还能什么都不做去守孝三年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既然放假了有时间,就肯定得去给奶奶烧些纸的。”姜鹿溪道。
“我跟你一起回去。”程行道:“要说烧纸,也得有我的一份。”
“怎么又有你的一份了?”姜鹿溪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了他。
“以后总归是一家人的。”程行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他又开始占人便宜了。
“就这样说定了,三号那天下午放假,你自行车还在家里,你就算一个人走那也没法走,我骑车送你回去,顺便给奶奶烧些纸。”程行道。
“其实就算不跟以后扯上关系,奶奶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程行道。
其实程行并没有见过姜鹿溪的奶奶多少面。
但这个老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人。
“你是从哪发现奶奶是一个很好的人的?”姜鹿溪好奇地问道。
她很想知道,程行是从哪里发现奶奶是一个很好的人的。
“能教出姜鹿溪这样的人,能不是一个很好的老人吗?”程行问道。
“油嘴滑舌,说这些话我也不会被你给骗的。”姜鹿溪俏脸微红地说道。
“骗你是骗不来的,这世上可没多少人有你聪明。”程行笑着看着她。
而看着程行那真诚且清彻的眼睛,姜鹿溪转移了目光,将目光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安河湖里。
此时的安河湖里正落着细雨,水珠落在湖面上,有些水鸭,从水里潜出,游向远方。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可别一个人偷偷回去。”程行道。
“我要骑自行车来你不让我骑,我现在没车子回去了,你肯定要送我回去。”姜鹿溪道。
“挺好,没有再一味地拒绝了。”程行笑道。
“本来就是这样啊!”姜鹿溪道。
她还真得程行送她回去才行了,不然走路回去要走好久了。
要说没有程行也就罢了,走路回去也没什么。
但现在程行有摩托车,送她回去很快就能到家,那干嘛自己还一个人走回去呢?
当然,也只有程行了。
换成别人去送,姜鹿溪依旧是宁愿走着回去的。
岁月更迭,时光如水,有些落在心湖的涟漪,确实可以平复。
但那些泛起的涟漪,早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将整座心湖给影响了。
有些时候,人与人的距离,关系,就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是自己亲自制定下来要完全去遵守的规矩,忽然有一天就在某个人的身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