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坐十几个人左右。
姜鹿溪说三十桌差不多,但程行总觉得三十桌不够。
如果只是他们村和隔壁的村里的人,三十桌差不多。
但来的肯定不只是这两个村子,姜鹿溪太小看她这个平湖第一个保送华清,八省竞赛第一的含金量了,再加上不用收礼,来的人肯定很多。
因此程行在昨天又多要了二十桌。
六百多人,应是差不多的。
第一天前来祭奠的人少,是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经过这两天的酦酵,再加上姜鹿溪的身世背景,和这种困难下做出来的成绩,早就成为了平湖这一百零一公里土地上许多村里的榜样了,甚至于都不只是平湖这一个小镇。
励志的故事,又是真实的,就很难不随着风飘向远方。
外面已经有了些动静,甚至都有了放鞭炮的声音。
本来姜鹿溪是想先让程行出去,然后自己再去换的。
现在来不及了,她得赶紧出去谢纸。
“你把鞋子给我,我自己换。”姜鹿溪道。
程行没理她,把手伸了过去。
姜鹿溪抿了抿嘴,听着外面一直在响的鞭炮声,只能抬起了脚。
程行将她脚上已经带了许多泥土的鞋子脱下来,然后将旁边新的鞋子给她穿了上去。
姜鹿溪没法去看这一幕,因为在她的传统思想里,女孩子的脚,是绝对不可以给男生看的,更不可能给男生摸的。
而且鞋子很脏,都是泥土。
她也不知道程行是怎么不怕脏的。
程行将她的两只鞋子给换好,然后道:“你快回去谢纸去吧,我去洗下手。”
“嗯。”姜鹿溪轻轻地点了点头,快速跑出了屋外。
换了新的孝鞋,没了鞋子上的那么多泥土,确实轻盈了许多。
程行此时则是来到压井处,压了些井水,洗了洗手。
走出门外,小文小花他们已经到了。
而且灵棚外面的小路上,确实也已经来了不少送纸的客人。
小花她们这些女生在拎着黄纸往灵棚里跑,小文他们这些男生,则是每人拿了一盘炮,在跪着谢过他们之后,开始在路上放起了鞭炮。
灵堂里,姜鹿溪开始跪着谢纸。
程行则是负责外面的事宜,来招待那些从灵棚里祭拜完的客人。
从六点多到七点,整整来了二三十人。
到了七点吃早饭的时候,也就没人来了。
都知道酒席早上吃饭的时间,七点之前来没事。
这七点人家正吃饭的时候来,那不就明摆着是冲着吃人家的酒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