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本就是维持着战时的一切,现在转向进攻也是顺着惯性而为,并不需要做出太大的改变,而且此番就是要求一个突然性,故是上下动作极快,只是两日之后,内部一切就已备妥。
两天过去,元夏的镇道之宝“诸仙渡”已是顺势退去,但是都阙仪与之对抗这么久,足以寻迹而去,并找出一条通路来,实际上双方来往这么多次,便是没有这次进攻,这条痕迹对“都阙仪”来说依旧是很明显的。
不过想去往元夏,只凭陈首执一个人尚还无法推动,需的诸廷执一齐发力,故是一切稳妥之后,陈首执与包括张御在内的一十四位廷执在清穹云海上层坐定下来,随后一齐推动法力心光,牵引清穹之气源源不绝灌输至此宝之内。
都阙仪受此一催,在虚宇之中放出极大光芒,就追寻着源头而去,随着光华落处,不多时,彼端一方界域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
此时元夏界域之内,元夏上下两殿各司议已然定好了对外的一致口径。他们不得不如此,因为诸世道若要联合起来对他们发难,他们也是有压力的。
在元上殿合力处置之下,本来当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的大败,却是被他们渲染成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依旧打了一场惨胜,并且因为接连战亡七名求全道法之人,表面看起来倒是颇具悲情,明明是元上殿败战,而诸世道却成了被指责的对象。
元上殿的理由很充分,这一战虽然是败了,但是元上殿付出了许多,可是你们呢,你们又付出了多少?
而在接下来两日中,上下两殿又是聚集到一起,商议如何应对天夏。因为这一场失败,倒是将原本隔阂很深的上下两殿逼得站到了一起。
他们也不得如此,天夏的强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让他们意识到只靠单独一殿的力量是不可能压倒天夏的,唯有上下两殿合力,才有胜战之希望。
在商议到下来当如何做时,上殿黄司议言道:“天夏有伤我外身牵连正身之法,在不弄清楚之前,我们不宜再进攻天夏,我们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损失了。”
这话顿时得到两殿不少司议认可,元上殿的实力可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这才能渐渐摆脱各世道的钳制,并且反过来与各世道分庭抗礼,可若是损失太多,那各世道必将又一次压到他们的头上。
但是黄司议此言过后,下殿那边向司议却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他道:“诸位,我却不同意此见!纵观以往数次攻战,天夏一次强过一次,这说明什么?说明天夏在击退我们之后,每回都是在不停的改进自身。
以往我们给了他们太多的喘息时日了,故向某以为,不能再像过去一般,积蓄一段时日的力量再一次宣泄出去,而当是改变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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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主客今朝易
“怎么?向司议这是要改变大略?”
向司议这边才一开口,对面上殿之中,立刻有一位司议发出质问。
向司议正色道:“当然不是如此,向某以为,几次三番拿不下天夏,恰恰证明如今所行的大略是正确的,此辈只能靠消耗之法拖累拖死,而不是想着一口气吃下,只是大处不变,小处却可有所改动。”
他看向诸司议道:“若是我等如前几回一般回来之后便坐而不动,待得休整个两三载之后再攻,那么谁能保证,两三载之后,天夏不会又有变化?又不会有新的手段拿出来呢?那样可谓是没完没了,这是诸位愿意看到如此么?”
过道人这时道:“这番话倒是有几分见地。向司议,你便说说下来如何,不要紧,今次畅所欲言,都是为了对付天夏,便是说错了,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怪责你。”他这一开口,原本那些还想说些什么的上殿司议顿时都是收口不言。
向司议对他执有一礼,道:“那在下便再大胆一说了。若有不对,诸位司议大可指出。”
他顿了顿,言道:“此事说来也是简单,我们不必要想着一次能把天夏如何重创,下来就一次次派遣人手压上门去,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与我对峙,这般就无法休整恢复了,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此数一多,消耗日甚,其必难以捱住,待时日一长,我等再是倾力一击,自能将此辈摧垮了。”
可这话也是立即引人质疑,道:“我等方才败退回来,再派人手前去,能有几分胜算?况且天夏也不是没有反击之能,去了难道不怕被再打回来么?”
又有司议附和道:“对,天夏有着可由外身杀灭正身的手段,外身不重作改换,上去不过也是枉送性命,向司议这又准备如何解决?”
向司议微微一笑,道:“诸位,试问我等对天夏忌惮,天夏又如何不畏惧我们?我们哪怕不战,只要派人到其门上,他们都得如临大敌。
若按向某之建言,下回遣人前去,便不是为了与天夏交战,而是逼迫他们不得不维持着与交战的消耗。。而若天夏欲与我们交战,我们不遣人出战就是了,只是不与天夏正面交手,只是消耗此辈,也同样是符合大略的。”
对面有一名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