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是不痛快,只能悻悻转去训天道章别处找目标了。
数日之后,妙皓道宫之内。
钟廷执对着玉璧之中的身影言道:“崇道兄,正清道友那边的来书可是看了?”
崇廷执道:“已然看到了,只眼下造物兴起乃是大势所趋,我等无可能去转而压制。”
钟廷执道:“他说得话也当重视。”
崇廷执道:“正清、岑岑想要重归廷上,非要五六十载不可,这段时日靠什么来遏制玄法?无非是造物罢了,若是无有心气,又如何令其与玄法对抗?我看魏山的呈书就很好,玄廷既然给了魏山奏册之权,就是让他说话的,至于是否采纳,不是诸位廷执不是都有评判了么,又何必追着不放?”
钟廷执道:“五、六十载,短短一瞬,到那时候,正清一脉若得回归廷上,当是我等重要盟友,而这五、六十载中,造物可用么?需知此前,造物已是有多次挫折了。”
崇廷执道:“那是以往上层少有扶持,如今却是不同了,我与长孙道兄合力推算了一番,见造物气数绵长,未来数十载内正处上升之机,我等何必阻碍?”
钟廷执沉吟片刻,似也在推算,过去片刻,才道:“也罢,既然两位道兄都如此看好造物,那钟某也愿等上一等,且看此物是否能予我帮衬了。”
……
……
第十八章 潜流涌未尽
魏山那一封呈书本是为壮造物声势,阐明造物的作用,想当然的以为某个支持自己的廷执可用此为参证。
可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封呈书反而加深了各方玄首对造物的警惕,虽然此刻并没有对造物有什么动作,可是许多玄首在心中却是给造物设下了一条线。
张御没有去管外面的议论,天地运转推动之下,那迎面而来的大势并不是世间一二人的意志可以抗衡的。
他只是尽可能处理好自身所掌的职司。
他用了半月时日,差不多将都先前浊潮引发的较大异动都是抚定,其中还有一些琐碎事机,则各地守正驻地都能处置得了,就无需他再继续盯着了。
但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安稳,一旦浊潮又有泛动,就一定会再度引发诸多异变的,故是他也是趁着这段空余时日加紧修持,若是什么时候感得时机缘法到了,那么就会持书前往面见五位执摄。
虚空之中,朱凤正乘坐着一驾星舟往虚空中行渡。
她的案台前之前,一个玉勺柄正在那里旋动着,偶尔会停下来指向某个方向,而后再是旋动起来。
她此行是为清剿幽城最后余孽。
幽城在显定道人脱离出去此世之后,这三年来,余下飘荡在外的幽城分城都是陆续归附天夏了。
可从各方面消息看,还有一位名唤艾伯高的玄尊一直不见动静,其人仍是躲藏在虚空深处。
只是此人一直没什么威胁,而且没有了主城护持,能在虚空之中待的多久也很难说,说不定什么时候熬不住了就会来投,所以天夏这边始终没去理会。
可现在张御将外层诸事交给她处理,那么她自是不能再放任这位在外了,到底是一个玄尊,也是对外层星宿有一定威胁的。
而此时此刻,在勺柄所指的方向之上,正是飘荡着一座幽城,城主艾伯高正坐在宫台上唉声叹气。
实则在知晓显定道人走脱,其余同道皆是投降天夏,他当初也是想投降,可是没人来招降他啊。
他也是要脸面的,不来招降,他不曾戴罪立功,便算过去了也比别人要在镇狱之中多镇压几年。
他思来想去,索性就硬气了一回,硬挺着在此不动,可没了主城支应,虚空之中的外邪时时前扰,他是感觉有些撑不住了。
正叹气之时,他目光之中忽然见到一个白衣童子从自己面前跑过去,面色顿时一沉。
最近他已是多次看到这个童子了,但是无论用什么手段,却是接触不到其人,并且每回都有一股秽乱之气出现,他猜测这可能是邪神侵入进来的迹象。
这也是为什么进来心中动摇的缘由之一,因为他遇到了切实的威胁。
正在转念的时候,他倏然一惊,因为那个白衣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正仰着头直愣愣的看着他,双方距离不过半臂之远。
他神情沉下,道:“邪神?”
白衣童子用力点头。
艾伯高神情有些意外,邪神多是混乱不堪,而这个居然是个能交流的,他意识到事机并不简单,便谨慎道:“你想做什么?”
白衣童子道:“有东西给你。”
艾伯高警惕道:“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说话之间,他发现白衣童子退到了丈许之外,而其原来所站之地,则是多了出来了一个丈许长的黑色玉匣,上面没有特别的布置,只有一个道箓封贴,一望而知时修道人的手段。
他看了看那白衣童子,又看了看那玉匣,沉吟片刻,一挥袖,揭了那一封道箓封贴,匣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