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豪诺诺连声地退下了。安正勋捏着额头揉了半天，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哪位？”

安正勋冷冷道：“跟了姓郑的没有？”

对面顿时没了声音，良久才有些迟疑地道：“安……安少？”

“我就问你跟了他没有？”

“没……没有。”

“跟过别人没有？”

“没……你管我？”

“我不但管你，我还要包你。他出多少？我出翻倍！”

“安正勋！”

“怎么？给别人包还不如给我，好歹第一次是我的，有始有终，对吧。”

“安正勋！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我玩过的女人，别人不能玩！”

这话一出，孙艺珍又没了声音，过了几秒，苦笑道：“安少，你玩过那么多，还能全养着？”

安正勋淡淡道：“你的名字比较惹眼。绝大多数我已经不知道谁是谁了。”

“那我是不是该说自己很荣幸？”孙艺珍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们这些公子哥，哪天才能把艺人当人看？”

安正勋沉默下去，半晌才轻叹一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现在能把你们当人看的公子哥，也许只剩我一个了。”

孙艺珍冷冷道：“没看出来你和姓郑的有什么区别。”

安正勋平静地道：“你怎么看我，无所谓。现在开始，圈内都会知道你已经属于安正勋了。”

“你！……”

“就这样。”没等孙艺珍爆发，安正勋就挂断了手机。把手机塞回口袋，他又站起身来，站到窗前默默地看天，这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连动都没有动过。

……

和孙艺珍的相见，只过了不到六个小时。

当晚的青龙奖上，孙艺珍走完红毯，才刚刚入座，台上还在准备东方神起的开场表演舞台，她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是条短信：“结束后，留下。”

孙艺珍咬着嘴唇，想回一句骂人的话，手指悬在键盘上却始终按不下去。过了良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删掉短信，神游天外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心中乱成了一团。

这届的青龙奖，她足足拿了三个奖项，人气奖、最佳荧幕情侣奖，和最重要的影后——最佳女演员奖。以孙艺珍的专业素养，心中复杂的情绪不会在领奖台上轻易露于人前，人们能看见的还是她带着优雅的笑容发表着感言，只有部分有心人发现，在最佳荧幕情侣奖领奖时，孙艺珍似乎有意无意地和搭档金柱赫保持了一些距离。

她自己都不知道何必这样做。

分明没答应他的包养，不是吗？

直到安正勋作为最佳影片的颁奖嘉宾在震天惊呼声中出场，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的目光渐渐有些迷离。

还是那么霸道……作为一个颁奖嘉宾，把人家剧组制作人的风头全都压过去了，搞得人家都不知道这是在给《人生中最精彩的瞬间》颁奖，还是在给他即将上映的《超速绯闻》做宣传……

恍惚间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在他身下臣服的呻吟，毫无抵抗之力地，顺从地任他把自己翻过来翻过去变换着各种姿势……

孙艺珍的脸上慢慢泛起了潮红。

哪怕这些年只把那当作一场梦，可终究是自己的第一次……又有哪个女人能轻易忘却？

包养……呵呵……对于姓郑的，她能用各种手段回避他的纠缠，哪怕明知道终究有一天回避不开，可是总想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今日拿到影后，也算更增筹码，让对方不便采取什么非常规的手段。可对于安正勋……她连回避的念头都起不了，什么筹码都上不了桌，什么手段都如儿戏，不仅因为他的身份更高，还因为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必须选择的话……那根本就别无选择。

……

当安正勋出现在青龙奖的颁奖仪式上时，s公司宿舍里九只丫头围着电视机眼睛眨也不眨。

“啧，oppa在青龙奖上很正式啊，气场十足，怎么那天金唱片那么恶搞呢？”

“也不看看金唱片是为了给谁颁奖。”

“哈哈，莫非泰妍在场能触发oppa的搞笑属性？”

金泰妍无奈地看着姐妹们嗝应，撇嘴道：“其实是因为他不怎么尊重金唱片。”

当然不尊重，颁完奖就把搭档给拉洗手间去猥亵了……金泰妍嘟着小嘴，恐怕韩国有史以来从没见过这样的颁奖嘉宾吧？

崔秀英摸着下巴道：“泰妍说的有道理啊。青龙奖是oppa自己的kbs协办，所以很正式。金唱片在oppa眼里估计就是个综艺的档次吧……”

“哎西，这话可不能出去说。”

“那是当然。我们又不是笨蛋。”

少女时代叽叽喳喳，同样的，在练习生宿舍内，几个少女也围在电视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