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好了,风平浪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这种安静到令人有些难受的环境里,应倪足足忍了一分钟,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猛地掀开被子。
脸颊因为缺氧而捂得通红,发丝凌乱糊在脸上,冲着陈桉的眼神气愤又幽怨:叫你不说话你就真的不说,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陈桉摇头。
应倪深吸口气:气死我你就没老婆了。
陈桉把水递过去:那喝点消一消。
应倪接过来,喝了也不能消。
陈桉拖着瓶底,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咽着水。
在飞机上回答出那句话之前,他料想过她的反应会很激烈,其实为了避免冲突,他完全可以选择撒谎,但面对应倪无法做到。
应倪的情绪像夏天的暴雨一样,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当然也有可能是水很甜,太阳很好。她居高临下地道:算了,我原谅你。
陈桉点点头,顺阶而下:好。
应倪将瓶盖从他手中拿过来,缓慢地拧上:我只是生气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
你想错了。陈桉的反驳没有一瞬的犹豫。
应倪手一顿,抬眼道:那为什么前几年都没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