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一下气氛,看见新娘子很漂亮说不定就想办婚礼了。
陈桉不是一个在意外在仪式感的人,可居然被说动了心。
毕竟他们一张彼此靠近的合照都没有。
甚至连结婚证的照片也是p图凑的。
应倪无动于衷,思绪收回,陈桉在这时想起件事,你要剪刀做什么?
这会儿才想起问,会不会太晚了些,应倪放下勺子,懒懒地嘶哑着嗓子:说了,要你命。
陈桉沉默一瞬,顺着她的话开玩笑:你想守寡?
不能说想吧。应倪吃着他剥的咸鸭蛋,眼皮半耷卡,没心没肺地道:是很想,非常想,宇宙无敌想。
尔后抬眼看去,轻啧了一声:早死早超生。
这话之后,本就安静的客厅更加无声了,应倪兀自喝着粥,咸香的鸭蛋打开了胃口,粥很快再底,她想说再来一碗,却在抬头看见低垂着眼皮抱臂发呆的陈桉时噤了声。
应倪从前说话就不动听,常常被七大姑八大姨揪在跟前,惋惜又痛恨地训斥:这么漂亮一姑娘怎么长了这么一张不会说话的嘴,没吃过糖似的,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谁都讨厌你!
应倪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不过那时只是不会提供情绪价值。
后来亲戚破口大骂围着要钱,昔日同学落井下时讥讽,被同事指着鼻子打骂贱人,被色眯眯的男人用语言猥琐
说话就更难听了。
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一张口,嘴巴就跟淬了毒似的。
她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因为打击到别人而感到高兴。
因为都是些不重要的人,无所谓伤了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