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让她产生一种荒谬至极的错觉,那么这些年,他是否有过忏悔和懊恼,可这件事于他而言毕竟微乎其微,实在没必要放在心上,因为就算事后道歉也不过涓埃之力,无以改变,何况间隔这些年。
“其实你也没有说错。”南嘉温热呼吸一点点落下,隔着质地柔软的衬衫,穿透他左胸膛的位置,“我的悲剧本来就——”
命中注定。
她没有说完,红唇被他指腹挡住,紧跟着取而代之,是浅淡的唇息,柔和地从她唇际擦过,堵住后面的话。
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很短,只是为了堵她后面的话。
南嘉抬眸时,眼睛清明看他。
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当时明白,现在更能醒悟。
他是要提醒她,哪怕那天他站出来为她解围,哪怕她没有被送走,她只要还对周今川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灾难迟早会降临,她要做的是清楚自己的定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远离周今川,避开或者主动反击白思澜。
否则就算躲过那次,陷阱还会有很多次。
会被人牵着命运走。
可她做不到,也做不到像白思澜那样,对周今川耍心机,在某天假装自己没带伞,和周今川搭讪,假装自己生了小病,寻求他的安慰。
所以是她应得的,从一开始,她来到周家时,就已经注定结尾。
她没有继续补充,只喃喃自述:“不管你有没有替我证明,结局都是一样的。”
“周嘉礼。”他沉眸看她,却无法直视那双真挚的眼睛,“你也许不信,那天的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当他路过时,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后来她祈求他做证明时,他的那句话,给她产生了他知情却冷眼旁观的错觉。
南嘉瞳孔震了下,又慢慢暗淡。
他是个什么都没看见的路人,还是看见后没有作证明的路人。
现在再论,无关紧要。
他也很清楚。
“而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陈祉扣着她腰的手慢慢覆上后背,像是哄小孩似的拍着,落下的一声比一声沉,“我只是,想要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