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片子到时候会播吧?我想拿给我爸妈看。”
孟鞍点头:“上映了叫人告诉你。”
“你有我电话吗?”杨和平想了想,“对,你可以让陆队告诉我。”
孟鞍扬了扬唇,没说话。
“其实你们一开始过来时,我以为你们会拍其他人,”杨和平忽然说,“我根本没想过你们会选我,队里大家都很优秀,他们要么是选拔出来的,要么是比武出来的,我太普通了,比不上他们,也做不出多大的贡献。但我觉得我很幸运,能来到这里,站好一班岗,虽然没干成什么大事业,但也算对得起自己。最后这段日子,还被你们用摄像头记录下来了,我老了以后还能反复看,真的挺值的。”
说到这里,杨和平又露出他招牌式的腼腆笑容。
孟鞍因为他的话稍有动容,在她的印象里杨和平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所以她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样一番话,朴实又真挚。
也因为他的话,孟鞍认真思考了一下,拍纪录片和拍其他片子的不同。
在他们的整个拍摄过程中,拍摄对象会向他们展现自己的世界,也会自然而然流露出情感,而这样真实的情感也许是最动人的。
晚上吃过饭后,陆勘陪孟鞍到卫生队拿了支药膏,送她回去和纪灵他们会合的路上,陆勘告诉她,他已经把她要修相机的事告诉褚柯了,他们这周是星期天放假,但晚上有政治学习,所以要早上出发,赶在天黑前回来。
孟鞍点头说,“知道了,我把那天空出来。”
。
周日早上,两人在食堂吃过早饭,陆勘开着车带她出发。
车开出营区,陆勘问她,“你查过你的相机要去哪修吗?”
孟鞍嗯了声,拿出手机,把查到的地址拿给他看,“市里就一家门店。”
陆勘扫了眼,说,“知道了,你睡吧。”
孟鞍侧过头看他一眼,“你不要我陪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