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推后把人一起拽下去了。
谢须弥静静看着她。
半响,周望岫大概对她做了一些判断,扯扯嘴角,不再是“我不懂谢小姐您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真没有。”“是我的错。”这类态度,而是相似谢须弥那样的开门见山。
“大概是觉得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跌进水里,其实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没有被处理的价值,我也只能像之前一样,一个人在池子里,无人救我。”
“但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掉进去,事态弄大,作为主人翁的谢小姐你,可能还会关注一下,并对此进行处理。”
“我是在赌吧,赌我自己足够无关紧要,也赌无关紧要的我还不配让谢小姐您留我太久,一旦事情闹大,所有人都在排斥我,您,总得把我送走。”
很矛盾,她既不想留这里,又不得不留下,可不能自己主动提出离开,这样会把责任摊在她自己身上,影响她的妈妈,可如果是被欺负了,被厌恶了,被送走,那责任就不在她了。
谢须弥压下内心对这人的进一步惊讶跟判断,反问:“你不怕得罪他们,或者得罪我?”
周望岫重新低下头,“本身没有这件事,他们跟谢小姐也不会对我有好感,可以理解。”
“易地而处,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非我本意。”
“以后能不再接触是最好的吧,这是真心的。”
这倒是真的。
能不再接触,彼此两安。
谢须弥:“你会怪你的妈妈吗?”
周望岫抬头,对这个问题很不满,看着她的眼睛也带了几分愤怒。
柔弱到无骨的人,清丽明淡,做作业的时候像极了所有人都爱的好孩子,但生气起来眼睛好像淬了小火星。
谢须弥十指交叠,后背离开椅背,倾身些许,观察着她,补充问:“到现在都不肯喝半点我这的茶水,生怕被下毒似的,内在是骄傲的吧,也未必看得起我们这些二世祖,但你还是忍了,就不会怪罪怪罪长辈所为给你带来的难堪吗?”
大小姐不该这么锋芒毕露进攻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有违她被规划好的性格。
她后来反省了下自己的言行,认为,要么是日子太无聊了,要么是她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成熟,尤有几分面对未知人物闯入生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