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但我的衣服都湿了,你别靠那么近。”
他充耳不闻,拥着她远离洗碗池:“纤纤总是湿漉漉的。”
想起昨晚弄湿的床单,温廉纤听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呀。”
谁料,韩佑又飞快圆上了话:“廉纤小雨——果然是人如其名。”
温廉纤这个名字,确实取自于此。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当事人松了口气:“喔,你是说这个啊。”
韩佑将想心思的妻子抱坐到岛台上,寻了纸巾,细心擦拭她胸口的水渍:“不然呢,纤纤以为我在说什么?”
温廉纤没再吭声,由着对方伺候,只是渐渐地,原本并拢的双腿却因他的跻身不得不分开,身侧的两只手也被迫撑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略显无措:“你要做什么?”
韩佑又近些许:“……来讨惩罚。”
自己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他怎么还当真了?
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她的裙摆卷上去,紧接着,俯下身。
温廉纤急了:“我只是……”
鼻尖轻触柔软,打断她的解释。
某些极力压抑的东西,终于在这个清晨再度得以释放。
韩佑按着妻子的膝盖,仰起脸,虔诚地凝视着她:“希望廉纤小雨,淋湿我。”
第16章 016 “韩佑就差不会生孩子了”……
当温廉纤情不自禁伸手去抓扯韩佑的头发时,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昨晚还是有所保留了,明明唇舌才更折磨人。
依稀记得,父亲曾翻译过阿波利奈尔那首名为《雨》的诗, 其中有一句:
『你听,
根根红线自天而降,
自上又自下,
困束住你』
将细雨译为红线。
她曾被这个比喻小小的惊艳, 但也只是浮于文字表面, 直到来到多雨的城市,才渐渐领悟到雨天的诗意与浪漫。
雨丝悄然无声。
心跳却骤然加速。
就像此刻, 只要一低头, 就能看见韩佑湿漉漉的鼻尖和唇瓣, 还有甘愿伏低时的眉眼……温廉纤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像是被春风吹拂掀起涟漪的湖面, 又像是摇晃过后肆意冒泡的汽水。
韩佑被淋湿了。
而与他一同被淋湿的,还有不知何时就藏于她身体里的种子。
只可惜,这场雨短暂又细密,并不能尽兴。
至少,韩佑没法尽兴。
温廉纤能够觉察到他逐渐加重的喘气声, 双手的力道也越收越紧。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直到听见妻子勉强张口说“可以了”“不要再继续了”“我撑不住了”, 才站直身子, 单手搂住那软似无骨的腰, 将温廉纤抱下岛台,柔声劝她再去床上睡个回笼觉。
温廉纤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会错了意:“现在还是白天呢……”
韩佑倏地笑了:“嗯,不做。”
答非所问, 却直中要害。
被戳穿心思的温廉纤讷讷重复一遍:“喔,不做。”
居然还有点儿遗憾。
韩佑很克制地亲吻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抚:“纤纤不是说自己浑身都痛吗,怕你吃不消。”
昨晚只做了一次而已,倒也不至于吃不消。
温廉纤绷紧唇线,很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乖顺地躺进了被窝:再意犹未尽,她也抹不开面子直言“其实也没有那么痛”“我吃得消”“再做几次也没关系”。
安顿好温大小姐,韩佑出了趟门,说是要去附近的生鲜超市采购这两天的食材。
温廉纤没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