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跟在她身侧:“妹妹别乱跑,始终和我在一块儿,若真有什么危险也能互相照应着。”
“知晓了知晓了。”她不耐烦摆摆手,抬眼的瞬间,瞧见蹿过去的兔子,又兴奋起来,“兔子兔子!元献,你看到了吗!有兔子!”
“看到了,但妹妹声音太大,将它吓跑了。”
“噢。”阮葵不开心看他一眼,打马的声音都放低了许多,悄声警告,“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可以大声说话了。”
“好。”他笑着点头。
越往前去,兔子越多,一会儿蹿出一只,不知真是野生的,还是人养了放在这儿的,但阮葵连放了好多箭都没有射中,有些丧气了。
“它们跑得这样快,谁能射得中?”
“妹妹平日里不练,如今自然是射不中。射箭只是看着简单,谁都能将箭放出去,可准头不是那样容易的,习武之人若是一段时日不练也会生疏。”
“噢。”阮葵没好气应一声。
元献下了马,抓住她的马鞍,要往上跨。
她一惊:“你干嘛!”
元献已坐去她的身后:“我和妹妹一起。”
她轻哼一声:“我也没见你如何练过,你也不比我强到哪儿去,你别得意。”
“我是不比妹妹强到哪儿去,但我每日都有练的。”
“什么时候?我如何不知晓?”
“早晨读完书,夫子会叫我们出去活动活动,妹妹先前一直在厨房那边,自然不知晓。”
“噢,那也是你没跟我说。”
“妹妹并未问起。”
“我不问你就不说啦?那你岂不是还有很多事瞒着我?我可是每天都会给你说我遇到的事儿的。”
元献笑着环住她的腰,握起她手里的弓,对准前面的草丛,悄声道:“妹妹若是不嫌我烦,我以后也都跟妹妹说。”
“那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箭咻得飞出去,直直立在草丛上。
阮葵有些惊讶:“射到什么了?”
“兔子。”
“我要养!我要养!”
元献跳下马,将那只兔子捡了回来:“已经死了。”
“那算了,烤着吃吧。”阮葵叹了口气。
元献将兔子扔去自己马后的网里,又上了她的马。
“你自己不是有马吗?你老跟我骑一块儿干嘛?马要载两个人,很累的。”
“妹妹不是想猎兔子吗?”元献笑着又环抱住她,“我想我带着妹妹练练,妹妹说不定能学得快些。”
“行吧。”她撇了撇嘴,警告,“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在外面啊,周围都有人的啊,你千万别做些不合礼数的事,我可丢不起那人。”
元献轻笑:“好,谨遵妹妹教诲。”
“行了,走吧,猎兔子去,这一只怎么够吃的?多猎几只,要是猎到活的就更好了,可以给表姐送去。”
“好,我尽力。”元献夹了夹马身,驱马往前行进。
阮葵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元献的射箭技术的确比她的好多了,这才一会儿功夫,已经猎了四五只了。
“两只我们自己吃,两只送去伯爵府,一只送给秋娘姐姐……”她已经盘算好如何分了。
元献听她念叨着,又往前走了走。
一箭放出去,又中了一只。
“太好了!我们能吃三只了!
“我去捡。”元献正要跳下马,转眼的瞬间却瞧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宋勤。
也不知认是何时跟上的,他竟一点儿都未察觉。
“愣什么愣,快去捡……”阮葵催促着,转头瞬间也对上了宋勤的目光,当即怔住。
“元学长。”宋勤低声唤。
元献打马掉头,和他相对而视:“宋学弟。”
宋勤扬起唇,看向阮葵:“原来你是元学长的妻子,你为何不早些说,若是早说,或许就没有这样误会了。”
阮葵心跳都停了,双手握住缰绳不知如何应答。
“什么误会?”元献笑着问。
“也没什么大误会,只是我以为她尚未出阁,还以为能成就一段姻缘。”
“原来是此事。”元献云淡风轻道,“只是个小误会,妹妹都跟我说过了……抱歉,我与内子青梅竹马,自小便与我兄妹相称,一时忘了改口。内子与我说过此事,她很是苦恼,我也有些自责,总是想是不是上回令姐生辰,我想着她麻烦学弟与令姐许久,便叫她给学弟也带了份礼,才叫学弟误会的,若是如此,我便在此跟学弟赔礼道歉了。”
宋勤脸上的笑有些僵了:“并非学长之故,小桂姑娘赤子之心卓尔不群,很是令人欣赏。”
“是吗?”元献脸上的笑却仍旧温和,“内子从小便是如此,想来是岳父岳母大人宠爱之故,才叫她性子单纯,从不与人设防,早前也有人因此误会过。这回隐瞒了身份,也是怕令姐知晓她是伯爵府的人后,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