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无辜道:“我不敢,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警觉她被庆妃牵着鼻子走了,她今日过来原本是拿令妃的事情奚落庆妃,却反而被庆妃奚落。
她恨恨道:“你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真正得罪你的人,也没见你敢说一句。”
“好了,”陆薇收起了戏谑之心,正正经经道,“皇贵妃,你已经是皇贵妃了,安安生生过日子吧,跟个已故之人计较,完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皇上爱写诗,你就让他写呗,他每天至少都要写一首诗的,悼亡诗也是诗词中的一大重分类,皇上就不能偶尔写一写吗?苏东坡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你们满洲的诗人纳兰性德也有‘一种蛾眉,下弦不似初弦好’,诗写得深情款款,一点没耽误他们跟后来的妻子过日子,你就把它当作皇上的作诗的素材算了。”
男人的口嗨而已,他们比女人现实多了,皇贵妃要真几句悼亡诗搁在心里,那就太傻了。乾小四的耐心是有限的,等耗完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陆薇是希望皇贵妃回头是岸。
她别故意在后宫搞事情就行,她自己的日子好过,嫔妃们的日子也好过。
不知道皇贵妃听进去了没有,她给太后请过安就离开了长春仙馆。
至于陆薇,从今天开始,她要抄佛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