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影响口感,切条嚼起来有嚼劲但不好入味,所以要两者结合。”
跺好了肉馅又开始加香料包。这香料包是叶盏去药店独自配置好的,又特意在门口的石磨上磨成了粉末。
香肠香料自然是家家有自己的秘方,叶盏里头放了常见的白芷豆蔻丁香等,还加了如今很昂贵的胡椒和花椒,再加点白酒葱姜水,请了力气大的金哥儿帮忙搅动肉馅。
金哥儿搅馅时瑛娘这回倒没躲开,还在他满头大汗时递了一张帕子给叶盏,用眼神示意叶盏帮金哥儿擦擦额头汗。
金哥儿余光扫到,搅动的速度越发快,直将盆里的碎肉搅动出了残影。
在旁边看热闹的叶璃:!
搅动直到所有液体都被肉馅吸收完毕看着干干爽爽才停止,叶盏便指挥小娘子们用勺筷子来灌肠,大家都不太熟练,下面都要接一个木盆来接肉馅。
这时候倒是很怀念现代的灌肠神器,叶盏便想回头琢磨个图纸,请木匠做个木头版。
灌好肠之后锅里的炖肉粉条也好了,叶盏盛出来。小娘子们迫不及待上前去品尝味道。
豆角冲在最前面,先往自己嘴里扒拉了一口:肉绵软,里头的粉条入口即化,糯糯的软软的蒜苗干被浸泡过不复干瘪。
粉条虽然软糯但是仍旧保持了完整形状,吸溜进嘴里,上面裹满的肉汁也进入嘴里,越咀嚼越香。
豆角索性端着碗吸溜,半点仪态全无。
非但如此,里头的其他配菜也好吃,蒜苗干本身是一味调味菜,辛辣的冲劲此时已经全无,只有提神的香气,浸入粉条中,满口留香!
豆角吃完还想吃,可这本就是试菜的,份量也就一人吃两三口,她端着碗怅然所失:“明天我用薪俸买回来肉做了请大家吃。”她是最大方的,常常拿钱出来请客,因此人缘最好。
香肠和肉、鱼、鸡鸭晾了两天后,叶盏便将它们都搬到晾衣绳上,在下面放了火桶,火桶里放入柏树叶子和果木、青冈树、干橘子皮,点燃开始熏制。
银哥儿看见点火,二话不说提一木桶水要泼水灭火:“快救火!”
叶盏:……
忘了二哥的职业习惯了。
她赶紧解释:“二哥,我特意点的火,这香肠需要熏制后才香。”
银哥儿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却还是吩咐:“那我这几天请假不去,专门盯着就是。”他一个专门救火的,若是不慎让家里着火那可是大大的笑话。
于是这几天每日里烟熏火燎的,邻居们偶然遇见叶盏都问:“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您能闻见?”叶盏纳闷,她为了不让浓烟影响居民,特意出了家门在一处荒凉的工地上熏制,四周离着居民区甚远呢。
“没闻见,倒是自家看见你家二哥每天早出晚归推着太平车,车上一盆盆肉,还有晾架,看着就是大阵仗。”邻居们笑。
叶盏赶紧解释:“是做风肉风鱼呢,加了干橘子皮、柏树叶、果木等点燃熏制,能让肉更有风味。”
邻居们恍然大悟,要复制却心疼柴火,汴京的柴火都要从贩子手里买,这年头一担柴火却不便宜,也就冬日里最冷的时候才会买柴火,谁会想到用柴火熏肉?增加风味?笑话,有肉吃就很好了,还能因为风味没有果木香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