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如峰,我很希望能见见你的女友。”
“喔,”魏如峰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一定!姨夫,星期天她先到我们家来,然后,”他笑了笑,“我也要闯一个大关。”
“怎么?”
“她家里要见我。”
“紧张吗?”
“非常紧张。”
“她父亲做什么的?”
“在xx机关做事,家里环境似乎不太好。”
何慕天点点头,上了楼梯,在浴室门口,他碰到刚刚浴罢的霜霜,满头湿漉漉的头发,一对迷迷蒙蒙的眼睛,披着件浅蓝色的睡袍,看来十分凄苦无告。
“霜霜,”他站住,为她系好睡衣领口的带子,“早些去睡吧!明天起来的时候把所有的不快都忘记,你是洒脱的孩子,一次小小的打击,应该只会使你长成,而不会使你倒下。”
“爸爸,”霜霜轻声地,幽幽地说,“明天还有明天,明天的明天还有明天,我每一个明天都一样,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又在昏昏沉沉中睡去。爸爸,我永不会快乐。”说完,她摇摇头,头发上的水珠甩了何慕天一身。转过身子,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何慕天愣了愣,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霜霜的房门,一种痛苦和酸涩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头,凄楚地压迫着他。他茫然地四顾了一下,似乎想找寻什么足以支撑他的东西,最后,他深深地抽了口气,喃喃地说:
“如果她有一个母亲就好了!”
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他脚步不稳地回到了房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