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骁在。”
姑娘的衣裳已经乱得不像样,那双常年握刀握枪的大掌循着宽松的衣摆,缓慢逡巡而入。
直至粗粝薄茧触及那柔嫩的肌肤,两人皆是一颤。
沈攸勉强抓住最后一丝清醒,“我得回去”
她说的是“得”回去,而不是“想”回去。
裙衫布料被那只作乱的大手微微撑起,腰后的系带一勾,已经被他欺负得微润的小衣陡然松开。
娇盈雪脯轻颤,与他沉沉压下来的高大身躯相贴。
暗香盈满床榻间。
他声音哑得冒火,极致地委屈和渴求,“沈攸。”
“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沈攸的心跳得极快,无暇再理会逐渐顺着莹白手臂被褪下的衣裳。
她的默许让他的吻和气息逐渐亢奋,唇舌的力道明显加重。
肩头,锁骨,直至往下
每一处他都要流连许久。
男人就像是这漫长冬夜里一个烫手的暖炉,身躯热烫,烫得似是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屋里地龙供着暖,窗牖推开一条小缝,是为了通风透气用的。
然而此刻,从这缝隙之中渗入的夜风却未能驱散半点这室内的潮湿黏热。
姑娘那截细腰被人牢牢揉掐住,轻易便出了红痕。
沈攸整个人都在发颤,腿|木艮|处尤其颤得厉害。
“褚骁”
她无助地唤他,嗓音褪去平日里的清冷淡雅,染上娇媚。
想要让他起来,可胡乱挥着的手却被用力一扣,直接扣在被褥上。
莹白细润的皓腕和纤腰一道,在锦被之上蹭出道道折痕。
姑娘眼睫上挂着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洇湿了眼尾缀着的那一圈桃粉,滑入鬓发之中。
甜水淋漓,一路留痕。
沈攸只觉头脑都被那极致的歡愉所裹挟,浮萍一般勉强伸出两根细嫩的手指,紧紧揪住他的宽袖。
室内光亮葳蕤,将所有一切都照得澄澈分明。
男人热烫的气息终于凑近她的唇,一遍遍亲吻她,高大紧绷的身躯笼罩住她。
“沈攸,舒服吗?”
舒服的话,可不可以别看别人?
沈攸已经完全答不出话,床榻上一塌糊涂的被褥昭示着适才发生的一切。
她整个人像是从一尾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儿,汗津津湿淋淋的,失了全部力气,身子还在不断地颤。
眼尾坠落的泪被他抿进唇中,褚骁的呼吸沉得吓人,却没再继续下去。
只是不断地吻她,像是想从亲密的接吻当中,缓解什么即将爆发的冲动。
沈攸眸子里的光影都是虚的,肩膀往下的位置,缀着朵朵红梅。
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动了动手指,声音有些发哑,“褚骁,我好累”
他凑过来将她抱进怀里,热息喷洒在她颈侧,眷恋地蹭她的脸颊,“累就先睡,待会儿送你回侯府。”
沈攸知晓他会说到做到,终是抵挡不住折腾过后的睡意侵扰,就这么缓缓闭上眼。
直至快要睡着时,恍惚间似是听到他开了口。
“沈攸,今天只是试试。”
“你若是想,我还有很多方法取悦你。”
当然护着你
冬日的清晨, 寒气逼人。
闻桂院里的四季桂最近亦没再开花,枝木微枯,映衬着灰蒙蒙的天。
今日没有阳光。
正屋寝室之中, 地龙燃得正暖。
沈攸悠悠转醒时还有些发懵,床榻边的幔帐垂落, 遮掩住了白日的光亮。
锦被之中探出一只纤细柔白的手臂, 触及到脱离被窝的微凉空气后,又连忙收回去。
她转了个身, 睡眼迷蒙地伸出两根手指, 撩开幔帐, “绿萝,什么时辰了?”
娇音微哑。
一句话便让她的记忆回笼,昨夜在沉风院那荒唐的情动陡然涌入脑海之中, 沈攸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外间,绿萝听到声音连忙端着洗漱盆入内, “姑娘。”
她将东西放下, 上前将幔帐挂起。
入眼便是自家姑娘微开的领口处,那犹如红梅般绽放的痕迹, 衬得原本清艳淡雅的女子多了几分妩媚撩人,绿萝一下子红了耳朵,不自在地移开眼。
这
国公爷也太过分了。
她家姑娘昨夜被他抱回来,从下马车到入床榻,皆是用氅衣包得严严实实, 旁人窥不得半点。
原以为是姑娘同皇后娘娘出去, 饮多了酒醉了, 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镇国公平日里瞧着过分凌厉肃冷,却没想到, 一碰到自家姑娘,居然会是这样。
可怜她家姑娘细皮嫩肉,这一身痕迹,也不知该多久才能消下。
绿萝兀自想着,扶沈攸下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