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摆到面前,劳伦眼睛一亮,语调都上扬了许多,“简!”
“嘘——”
简拉好帘子,坐到劳伦的床上,劳伦顺势将被子拉开,让简和她窝在一床被子里。
“你还好吗?”简心疼地看向劳伦,“哪里受伤了。”
“脚踝。”劳伦隔着被子摸了摸脚,“但明早就好了,要相信庞弗雷夫人的能力。”
简自责地低了下头,劳伦看了赶忙把她下巴托了起来,“不要自责,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简勉强挂上笑,拿起倚在床旁的乐器包,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乐器,“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尤克里里,给,心情有没有好些?”
劳伦看着放在自己手上小巧的尤克里里,语气低落地说:“我父亲把我所有无关巫师的东西,都……处理了。”
“那这个就是你的了,我反正就学了几个月尤克里里,也不常用,我还是喜欢弹我的贝斯,收下吧,嗯?”
“我们家恐怕……出现不了这些了……”
“那以后开学我就带过来,这就是你的,你只是暂时寄存在我这,怎么样?”
“这样可以!”
劳伦忙拿过尤克里里,手指附上琴弦,左手做出和弦的手势。
“劳伦?”
劳伦停住摆弄尤克里里的手,抬起头看向简。
“以后……就是……你,就是……我们以后?还会,继续……冒险吗?”简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睛时不时瞟向劳伦看她的反应。
“啊?”劳伦一愣。
“简……”
劳伦郑重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一字一句:“我会逃出去的。”
“我们会成为朋友。”劳伦手指来回指了指彼此,“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什么错误。”
“或许很多人会说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这会伤害到我们。”
“但是管他呢,我和你在一起时会很高兴,好像一切烦恼都变得不重要了。”
“人生,总需要点反叛精神的嘛——”
半夜时刻,偌大的校医院只有劳伦一人,她透过窗户观赏着外面的景色。
从城堡二楼往下眺望,其实远没有在更高层的落地窗下望去更加有景致,但是常年住在地牢的劳伦,每天睡前能看到只有墙壁上的斑纹,帷幔上的丝缕,不像此刻,能见到,树木飘影,云层移动,繁星辉映。
劳伦拿过尤克里里,轻轻拂过琴弦,清脆动人的伴奏似细水流淌在小石堆砌的河道,温柔的女声则如铺撒下的柔软月光,照射在清水溪流上,熠熠发光。
andilprend dans ses bras
&039;il parle tout bas
jevoisvie en rose
……
《 vie en rose》1947[法]
稀薄的云层随着凛冬的寒风缓缓飘荡在霍格沃兹上空,细碎的繁星堆一会被云层遮挡,一会又回归它们的舞台闪烁,只有一颗星辰,它位于上空高挂,稀薄的云层遮挡不住它的l光芒,即使躲在云层背后,耀眼的光亮还是照耀进了弹琴女孩的视线里。
那是天空上,全天夜晚最亮的恒星。
它正躲藏在云层下,偷听女孩的低语歌唱。
晚上八点,礼堂大门敞开,穿着各色各样的礼裙袍子的霍格沃兹七年级生,有的挽着自己的舞伴,没有舞伴的则扎堆成群进入舞会现场,随着盛装打扮鱼贯而入的毕业生,以邓布利多为首的教职工们坐在主宾席热烈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亮的装饰物,天花板上的星空也挂上了常春藤花环,这是属于1971届学生的毕业舞会。
劳伦踩着步挽住身边舞伴的胳膊,她今天为了配身上的这套裙子罕见穿了高跟的鞋子,因此她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而作为邀请他来参加这个她本来完全不用出席的舞会的‘始作俑者’,自己多年的好搭档——威利,他今天要担起人形拐杖的职责了。
“劳伦,威利,这儿。”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学长学姐们大多聚集在一张圆桌上,其他一些不在的则是在与自家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