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五分钟不出来就敲门,没动静立马喊我。”
眼下人手缺乏,他能用的只有姜凡磊和方书瑜,其他人一概不可信。
两人点头表示了解,另外四人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只要心里没鬼,是不会认为陈益的决定不妥的,对方是在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不管他们对警察的评价如何,只要遇到事情,警察永远值得信任,至少比在座的其他人值得信任。
藉祥并未拒绝,迈步离开,陈益跟了上去。
来到精致的厨房,藉祥戴上西餐围裙,熟练的开始准备早餐,一时间油烟声响起。
陈益靠在不远处,双臂交叉看着他。
“藉管家在厄影云麓多年一直未曾离开吗?”他询问。
藉祥一边忙碌一边笑着说道:“没错,多年未曾离开,我就是个看房子的。”
陈益:“不知藉管家和籍臧阳是什么亲戚关系呢?”
都姓藉,如此罕见的姓氏又互为主仆,非亲戚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藉祥道:“远房亲戚罢了,隔着好几层呢,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也就先生看得起我,给口饭吃。”
陈益哦了一声,说道:“刚才打开龚耀光的房门后,你好像不再关心人体骨骼模型去哪了,这是为什么?”
藉祥笑容不变:“有了更离奇的事,我的注意力转移了,有什么问题吗陈队长?”
陈益:“没什么问题,闲聊而已,庄园里突现白骨,你很淡定啊。”
藉祥:“性格就这样,天大的事情也与我无关。”
陈益:“但模型丢失的时候,你很生气。”
藉祥很有耐心:“两码事,那是先生很喜欢的模型,不能丢,但白骨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陈益:“别人的事情吗?万一和籍臧阳有关呢?”
听得此话,藉祥笑容微微收敛,转头看向陈益:“陈队长,警察也不能乱说话,你直呼先生大名也就罢了,现在又要怀疑他吗?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益心中毫无波动,针锋相对:“你说籍臧阳未曾来厄影云麓,这只是你的个人之言而已,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脚下的庄园内,如果在,那么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具备装神弄鬼的嫌疑。”
“身为刑警,怀疑一切相关人员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权利。”
藉祥将铲子扔进锅里,神色泛冷。
陈益轻笑:“想做点什么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不要觉得自己的主子是所谓的大人物就眼界广底气足,其实依然是井底之蛙。”
藉祥和陈益对视了一会,随即拿起铲子继续做饭。
“照你这么说,你自己也有嫌疑,不是吗?”
陈益:“当然,我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来到这里不是我的初衷属于被动,因此我的嫌疑相对来说是最小的。”
藉祥:“陈队长说的嫌疑到底指的是什么,现在确定是刑案了吗?那具白骨是别人杀死的?”
陈益:“基本可以确定,是。”
肯定的回答让藉祥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正如他自己所言,外人的事情不关心。
陈益:“聊聊龚耀光吧,你知道龚耀光和籍臧阳的关系吗?”
藉祥微微摇头:“不清楚,先生的事情我从来不问,他的私人朋友更不会问了。”
陈益:“陈诗然呢,她和籍臧阳又是什么关系?”
藉祥:“抱歉,我只是个管家,什么都不知道,陈队长……就把我当成一个旁观者吧,我就是一个旁观者。”
陈益回想对方之前在龚耀光房间里的表情反应,说道:“意思就是……局外之人,观棋不语吗?”
藉祥:“可以这么说。”
问话有了推进。
陈益:“下棋的人是谁?”
藉祥:“陈队长不要试探了,看得出来你很聪明,也不是一般人,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我是旁观者真的已经算和盘托出,就当是对警察的尊重吧,其实我很意外昨天会有警察来。”
他继续做饭。
陈益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开始分析藉祥这个人以及刚才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响起:“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观棋之人,是如何知道棋盘存在的呢?谁告诉你的?你一个不问世事的管家哪来的消息?”
此话让藉祥煎蛋的动作出现偏差,一丝不苟中有了瑕疵,被陈益敏锐的捕捉到。
他目光微亮,笑道:“明白了,旁观者,管家,唯一和你有直接联系且产生心里波动的人只有籍臧阳,陈诗然都算不上,那么告诉你棋盘存在的,大概率就是籍臧阳。”
“籍臧阳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或者知道今晚有事发生,若是前者,此事便和籍臧阳有关,若是后者,那么籍臧阳也是旁观者,他可能就在庄园之内。”
藉祥重新恢复正常,摇头笑道:“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