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嘴硬的,工作也就不用干了,文凝不是第一个嘴硬的嫌疑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其他村民倒是没有那么硬气,上有老下有小,警察问什么就答什么,但他们只是听从蒋凯辉的命令而已,跟着蒋凯辉赚钱,团伙的核心秘密并不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陈益之前所判断的陪练真的存在,别看个子小长相也普普通通,一问才知道早年居然混过国外的地下拳场,经历过生死。
文凝花高价把他请过来,既是保镖也是陪练。
对于文凝的违法犯罪行为,他知道,但未曾参与,这件事,文凝和蒋凯辉的回答倒是一致,其他村民也没有提供对该男子不利的供词。
不过,他虽然没有参与违法犯罪,但行为可能构成包庇和帮助,警方依然会将其列为嫌疑人提交检察院。
帮助犯,指的是在共同犯罪中未直接参与犯罪,但却向直接犯罪者提供帮助的行为人员。
帮助犯是共同犯罪分类的一种,属于狭义的共犯。
就算只是精神上的鼓励,都算帮助犯的一种。
陈益和该男子见了一面,想知道文凝到底是为了提高自己还是为了受虐,对方表示可能两者都有。
文凝不愿自己一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在面对疼痛的时候,反馈是享受而非抗拒。
看来早年被拐的经历,让文凝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渐渐演变成了和闵春梅一样的违法犯罪人员。
我经历的痛苦,也要让别人去经历。
病态的思想。
但该说不说,文凝最初确实是受害者,没有想过去犯罪,未来秦飞他们和沧城警方可以将其作为审讯的突破口。
何世荣的电话在第三天下午打了过来,此次没有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而是以华夏的名义向蒲甘方面提出合作请求,打击人口贩卖犯罪行为。
前几年华夏、蒲甘和白象国曾经有过一次专项打击行动,清除了在三国活跃的走私和诈骗犯罪组织,双方也不算第一次合作了,所以很顺利的得到了蒲甘方面的同意。
但同意归同意,真到了地方该如何与当地警局配合好,那就是陈益需要面临的问题了。
国外不比国内,特案组在国内可以要求各地警方无条件协助,但到了国外人家不一定给面子,能保持客气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益,你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华夏,切不可冲动行事。”何世荣在电话里提醒,“尽量不要和当地警方发生矛盾,你要知道,个人的矛盾是有可能升级到国家矛盾的。”
陈益无奈:“何部,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很像一个不安定分子吗?”
何世荣:“像。”
陈益:“……”
何世荣:“行了不扯了,那边已经通知了迪瓦警察局,和你对接的是迪瓦警察局刑事调查科科长,叫敏昂,警务少校。”
迪瓦位于蒲甘东部地区,处在法治之下,算是一个和平城市吧,距离k集团相对来说比较近,再近一点的城市就比较乱了,何世荣不会放心。
法治是相对的,迪瓦具体情况如何,去了才能知道。
蒲甘的警察系统和国内不同,内部架构有着鲜明的军政结合特点,比如迪瓦警察局的局长可能是警务上校或警务准将少将,刑事调查科科长是警务少校。
放在国内,刑事调查科就是刑侦支队了。
“有敏昂的详细资料吗?”陈益问。
他指的是背景。
蒲甘内部虽然军政结合,但某个警察到底有没有军方背景,不一定。
举个例子,一个警务少尉和一个警务少校哪个级别高?当然是警务少校,但是,如果警务少尉有军方背景但警务少校没有,后者绝对不敢得罪前者,分分钟让你哭出来。
所以说,蒲甘警察系统比较复杂,能问的话还是要问清楚。
面对一个有背景的警务少校和一个没背景的警务少校,陈益的人际处理方式肯定不一样。
何世荣:“我就知道你会问,帮你了解了,有。”
陈益:“行,我知道了。”
有的话……那就得悠着点了,轻易不能得罪,若万不得已必须得罪,需提前想好退路,甚至可以说提前想好逃跑的路。
他们只有三个人,三个人对抗蒲甘军方,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不过华夏和蒲甘目前保持着外交,倒也无需太过担心。
何世荣:“准备怎么去?”
陈益:“开车啊。”
华夏没有飞蒲甘的航班,只能开车。
何世荣:“那得十几个小时,坐飞机过去吧,我让云州省厅调一架直升飞机出来把你们送到中转城市,你们就地租车。”
陈益没有拒绝:“那也行。”
何世荣:“还有啊,我私人托朋友问了,迪瓦警察局存在内部争斗,具体情况不明,传言迪瓦最大的赌场背后就有迪瓦警方的影子,你去了之后只管查自己的案子,其他的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