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马文才苦着一张脸,说:“英台,出去会挨罚的。”
祝小英:“贤兄,你我八拜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马文才认真想了想,还是坚持道:“不行,我一个人还好,带着你太危险了。”
祝小英:“那好吧,我不跟着你了,你自己去。”
马文才欣慰地戳了戳她的发鬏:“嗯,英台听话。”
祝小英默默转身边走边说:“我去告诉监院你出去了,让他给你留门……”
马文才:“……”
最后马文才不得不退让:“好吧,那我带你出去,但既然你来,还有一人也要跟着。”
祝小英奇道:“谁?”
马文才冲祝小英身后一扬下巴,祝小英转过身,发现梁山伯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看了马文才一眼,将披风递给祝小英,淡淡说了句:“走吧。”
此时万籁俱静,看门的大黄狗不知让马文才使了什么手段,乖乖地蹲到一旁睁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他们,祝小英不好多问,便小心地跟着马文才。
院子的后门紧锁着,马文才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段铜丝,对着那把大锁头捅了捅,不一会儿门咔哒一声就开了,祝小英深深地看了马文才一眼,从后门走了出去,心想掌握一门手艺就是方便,钻狗洞这种囧事果然只是给她这样的炮灰准备的。
祝小英出了书院以后发现梁山伯与马文才他们并没有跟上来,马文才手中玩着铜丝,示意梁山伯出去,梁山伯却摇了摇头,示意马文才先走,马文才对梁山伯笑吟吟地一拱手,才跟祝小英一同走出来。
祝小英疑惑地看马文才,却见还在院子里的梁山伯轻轻将大门合上,里面传出来微弱的哗啦啦锁链声,接着又是轻轻的咔哒一下,门又重新被锁上。
祝小英满脑袋问号,马文才却不在意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就在这时,只听轻轻一声落地响,梁山伯已经轻飘飘翻墙出来。
祝小英倒吸一口气,梁山伯微微一笑,马文才不屑地挑了挑眉毛。
三人一出了书院,便顺着一条小路下山,据马文才说,山下三十多里以外有个小镇,他这几天晚上就是去那里闲逛,祝小英问马文才去做什么,马文才却神神秘秘不肯说。
在书院里憋了几个月,实在是太难受了看,于是祝小英死缠烂打要跟来。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三十多里的路,相当于现在的一万五千多米,人类平均行走速度如果按一米每秒算的话,他们要足足走上四个多小时才能到地方。
天啊,步行四小时!还是山路!
祝小英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才走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祝小英就已经撑不住了。
马文才看出她脚底打颤,便在她面前蹲下来,回头道:“来吧,我背你。”
“好的!”祝小英毫不迟疑地一个助跑,扑到马文才身上。
马文才:“……”
原本还以为英台会害羞推辞的……这不矜持的小姐!刚刚那一下差点压断他的老腰,这不是要毁掉她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嘛!——马文才如是想。
反正你也是兔子嘛,和兔子肌肤之亲也没什关系的,而且我跟你还是把兄弟,自家哥哥客气啥!——祝小英如是想。
梁山伯沉默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默默地跟在一旁。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将崎岖狭窄的山路照得很明亮,祝小英趴在马文才背上觉得甚是享受,余光里瞥见梁山伯正从路边草丛里摘下两片叶子,放在指间把玩。
祝小英悄悄地在马文才耳边问:“喂,叫文才兄来,就是为了让他在里面锁门的?”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祝小英下巴抵着马文才的肩膀,说话就在他耳畔,温软的气息弄得他很痒,忍不住回头道:“英台,别说话。”
祝小英不解,警惕地抬起头瞭望一下四周,然后又趴下来,离马文才的耳朵更近,用更小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难道现在还没出安全范围?会有人听见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