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戎可汗生起气来,于两朝之间的和平有害,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可是担待不起啊。
于是礼部侍郎看向沈明熙,一脸哀求的样子,等着他开口。
“殿下,您看这可怎么是好……”
沈明熙今日着了一身淡蓝色衣袍,长发高挽在脑后,以玉冠簪之,一派清朗的少年模样,瞧着性子温和,倒是让人觉得是好欺负的。
从北戎人进城开始,沈明熙就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们了,连他们下榻的驿站都有沈明熙安排进去的人。
在他们进宫之前,眼线来报,说是亲眼看见三皇子的人进过驿站,并且还进了这位使臣的房间,二人畅聊许久才出来。
北戎人来之前,沈明熙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沈枝意告诉过他,北戎此番来必定怀着不善的目的,和亲只是表面,重要的是试探大庆的底线。所以他们千万不能让北戎人小瞧了,否则对方得寸进尺,他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沈明熙并未恼怒,只是笑了笑:“使者要向贵国可汗传信,我们必然不会阻止,只是使者既知晓三皇子身份尊贵,也该知道对比起我朝中国事和贵国的来访,孰轻孰重。”
“我三皇兄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没错,既是地位尊崇,那理当稳坐朝堂,至于接待贵国使臣这种事,交由本皇子来就足够了。”
“还是使者觉得,我这个皇子的身份,配不上迎接使者,我泱泱大国,需要倾尽举国之力,才能让使者满意了?”
听着这话,北戎人不敢再言语,他原以为沈明熙是个好欺负的,原先三皇子的人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叫他不给脸面的为难六皇子,只要这事成了,他想做的事必定也会成。
但哪成想,这位六皇子竟也是个牙尖嘴利的。
北戎人此番来,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的事没成,是不敢随意跟大庆撕破脸面,作为两国友好的使者,他自然更是不敢。
于是,使者只好恭敬地朝沈明熙颔首,说道:“六皇子殿下说笑了,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些,若是惹得殿下不快,还请殿下莫要跟我计较,一切都以两国的友好邦交为重,殿下您说是吗?”
“那是自然。”沈明熙也大大方方地应和,“既然使者都如此说了,父皇已在大殿等候,还请使者随同我一道,莫要再掉下队来。”
“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