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性,更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秦修晋按住楚斐的掌心, 想让他松开手, 拽了?两下, 没拽动。
活像牢牢贴在他手上的章鱼吸盘, 勒得他手腕一圈红痕, 死死不?放。
借着姿势,秦修晋拍拍楚斐的侧脸。
楚斐不?为所动。
“放开,我要睡觉。”秦修晋说。
依旧是没有?动静。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洒进大片光亮,照清床上与床前的人。
“……”秦轩鹤怔然地站在门外, 语气干巴, “我妈问?你, 还吃饭吗?”
姿势不?便,秦修晋没有?回身,说:“等他醒了?再说吧。”
秦轩鹤哦了?一声, 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房间隔音很好,遮挡住了?他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柳一言将毛巾搭在烘干架,问?:“小楚怎么样?烧得严重吗?”
秦轩鹤答非所问?,“没啊,感觉他们感情挺好的。”
卧室里。
感情很好的两位在面面相觑。
方?才秦轩鹤不?打招呼就?进门,音量又没控制,直接将楚斐吵醒了?。
醒得毫无征兆,纠缠着的手指来不?及分开,就?因动作僵住而停放在枕头上。
楚斐侧躺,半睁着眼,视线缓缓落在秦修晋的手上,又默默放开他的左边掌心,一开口,嗓子?剧痛,“几点了??”
秦修晋拿过水杯,经过长时间的冷却,温度已不?再烫手,将它递到?楚斐面前,秦修晋说:“下午四点。”
就?着温水,楚斐吃过两颗胶囊,继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出他不?想说话?,秦修晋不?再强求。
他起?身,“好好休息。”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光线划过地面,又合上。
楚斐长舒一口气,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发烧意?识昏沉期间,秦修晋似乎说了?什么,他也似乎回答过。
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
但看秦修晋若无其事的样子?,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
他伸手在枕边摸索,寻找手机,手指却在碰到?硬物时倏然停住,拿出一看,是那天在庙会上买的月光石手链。
他忘了?拿,秦修晋也没有?注意?。
开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秦修晋,手里端着一碗粥。
顶灯被打开,强烈刺目的光照得眼睛不?适。
楚斐将手从枕头底下伸出来,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
放下碗,秦修晋拉开椅子?,“我和他们说了?离婚的事情。”
楚斐望向?他,手不?自觉地抓紧床单。
“他们没有?意?见,随时可以去?办离婚。”秦修晋说。
楚斐低头,重心放在左臂上,掌根微微发麻,“嗯。”
离婚,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楚斐淡声道:“年后吧,年后再办离婚。”
听他第二?次提及年后,秦修晋没有?多说什么。
室内的热气沉重地压着呼吸,楚斐脱力躺在床上,头阵阵地疼,他看向?秦修晋,“有?止疼药吗?”
秦修晋瞥了?眼空水杯,“退烧药里有?镇痛成分。”
“不?够。”楚斐闭眼。
随后,他听到?了?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秦修晋出去?了?。
睁开眼,他被灯光眩到?出现重影。
结婚之前,林荀开过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他说楚斐的状态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楚斐将手搭在被面上,另一只手去?摸柜子?里的书,他需要做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好死不?死,他摸到?了?毕业相册。
楚斐放下手,就?此作罢,重新闭上眼。
凭心而论,在与秦修晋重逢之前,他并不?对这段感情抱有?什么别样想法。
或者说,那只是掺杂了?欣赏与兴趣的普通好感,称不?上是爱。
哪怕是在最关注秦修晋的那几年,从学生口中、从成绩排行榜上、从许多次的擦肩而过里,听说过、看见过、遇到?过十?次百次,他都没有?真正想过能与秦修晋发展诸如友情爱情的情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