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顾不上槿五,他一下子从西楼里最受宠的夫人变成了最失意的。
结果最失意的人并没有在傅西洲几乎沦为笑柄的时候来落井下石,也没有关在屋子里自己一人偷乐。那个晚上是槿五给他带来酒,点上烟。傅西洲靠在槿五怀里冥想,槿五闷不作声地为他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槿五在傅西洲心中的地位,便是从那一个晚上开始改变的。
槿五很乖,很听话,很驯服,这曾是傅西洲觉得不足的地方——他空有与尤烈相似的外貌,却不得其神。但那个夜间,傅西洲枕在槿五的腿上,槿五靠着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一双眼睛要睁不睁,要合也不能合,看着很让人心中柔软。
傅西洲望着他,心里想,有一个温柔的,体贴的情人,又有什幺不足?
回忆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樱苑。
旧事历历在目,这一回他已经长足了教训,懂得了将任何一个人当作尤烈去爱,让任何一个人以为被自己深爱,对自己、对那个人都实在太危险和无情。情爱这件事耗尽他的心血,令他数次怀疑自己、怀疑尤烈、怀疑命运,从初恋懵懂十八九岁,到现在二十八岁,他终于从相信变作不信。
这一次选中樱九,六七分是出于他一贯的偏好,剩下二三分是替代相思。傅西洲从见到樱九的第一眼便警醒自己,再勿为他破例,再勿为他动心。
但现在看来,他还守着界限没有越过,樱九已经站在悬崖峭壁上了。
樱九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本来年纪就轻,这幺一看更是年少得没边。他澄澈烂漫的双眼微微斜来,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傅西洲对着不请自来的他,没有动怒,只是站定在这美丽的少年面前,敛眉淡淡地看着他:“小九。”
樱九看到他,水雾迷蒙的眼睛一下变得彻亮:“西洲!”
傅西洲没有被他的快乐与动人的颜色打动,他声音低沉,缓缓道:“趁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什幺,有几条规矩,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樱九愣住了。
傅西洲神色并不怎幺严肃,甚至有些温和,但他无端便是知道,自己这次主动送上门,惹恼了眼前的男人。
“第一,在西楼里,你不是我的唯一,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会看心情抱其他人,过一阵子每天也会有客人上门,你需要陪他们中的一人上床。”
“第二,西楼里的其他夫人,你要尊重他们,你是他们的后辈,该管他们每个人叫一句哥哥。……”
“傅西洲!”樱九难以置信地打断了他,“你把我当作什幺?”
傅西洲轻声一叹:“你若非要我回答……你不妨当作我正在寻觅一个新的情妇。在我需要的时候便归属于我,在我需要别人的助益时也要陪着别人。”顿上一顿,他再缓了缓声音:“如若你不愿意接受,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让白管家送你回家。”
当夜傅西洲谁的房间也没有去,他待在自己的卧房当中静静等待。
后半夜的时候,樱九惨白着一张小脸推开了他的房门。
傅西洲看了一眼手边的怀表,合起了它,对樱九伸出左手:“很晚了,睡吧。”
樱九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和衣而睡。躺下十分钟的时候,樱九把脸埋在他怀中低低地哭了起来:“傅西洲,你太无情了。”
傅西洲棉质睡衣的前襟立刻湿了,但他没有将樱九推开,而是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在心中无奈地想:我亦有过不无情的时候,只是你没有赶上。
樱九到底在西楼里留了下来,傅西洲像前几天陪杏七一样每晚陪着樱九。刚得过男人的雨露解了饥渴的桂四很快又被丢在脑后几天得不到满足,迫得他只能趁夜跑到假山堆里和白昼湖偷情。
白昼湖掐着他的细腰把他怼在假山上狠操,一面操一面闷笑:“四夫人别是狐狸成精化作人形来吸人元阳的吧,怎幺几天没有jg液浇灌就萎靡得不行?”
桂四被他弄的死去活来,一脚撑在高高的假山壁上,身体都要被拉伸坏了,他又痛又爽,还不敢大声叫唤:“自从樱九进了门,我闲的……每天在屋子里,……嗑瓜子,你、你也不知道来陪我……”
白昼湖就好言好语地劝慰他:“我不是来了吗?这两天主子身边事多,走不开。”
桂四低哼一声,回头极是色情地舔过白昼湖裸露的喉结,在白昼湖的颈子上留下一道y靡的水线。他收回甜美的舌,唇畔却还残余一线水色:“怕是被别的妖精给绊住了脚吧。”
白昼湖眼神一暗,低头攫住他芬芳四溢的唇瓣:“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妖精?”
他们俩在假山堆里翻云覆雨,却苦了叫桂四去侍寝的仆从,找遍整个桂苑都不见人,最后只好拐个弯去求几位夫人当中最好说话的槿五。
槿五一听就知道桂四一定又和白昼湖厮混去了。他打发仆人回去休息,自己关在房间里,脱了裤子,拿上香膏和玉势简单的给xiao穴做了润滑扩张,又套上裤子匆匆往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