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安,念在一起,可不就是‘赔钱’吗?”
苏清寒睨他一眼:“还不如叫裴本儿,接地气。”
许曳听得瑟瑟发抖,唯恐师姐今后给他俩的小孩取名,叫做“许栩如生”或者“许个愿”。
“我我我!我想到了!”
贺知洲激动举手:“‘裴根’多好听啊!”
想起众人在二十一世纪吃到的培根披萨,贺知洲和身旁的小白龙皆是满目向往,一起“哦呼”出声。
温鹤眠抿了口陈酿,因有些醉意,听不清他们的语,见状长舒一口气,嘴角轻扬。
弟子们气氛如此融洽,不愧是下一代的后浪,这个修真界必然蒸蒸日上。
将星长老经过多日调养,总算识海复原,恢复了曾经的灵力。他不胜酒力,没过一会儿便起身离席,想去清静之处醒醒酒劲。
不成想没走多远,刚行至桃林旁的围墙,突然在高墙另一边听见一道男音。
是迦兰少城主的声线,被压得很沉,莫名带了委屈:“你一直跟孟诀说话,都不理我。”
空气里凝滞片刻。
郑薇绮笑了下,语气调侃:“怎么,少城主吃醋啦?”
“吃——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少城主恶狠狠道:“女人,你惹怒了我,我要惩罚你。”
温鹤眠觉得他好凶好恐怖,好像一头凶巴巴的野兽,然而郑薇绮只是默了片刻。
郑薇绮:“哦。”
男人冷笑,嗓音喑哑到趋近于暧昧:“你注定……被我吃掉。”
这句尬到令人两眼发黑的台词落下,很快便是一道闷响,有什么东西砰地按在墙上。
旋即墙体摇坠,竟传来更为剧烈的响音——
自从话本子风靡,有太多弟子撑着那堵墙告白或亲吻,道道灵力凝结之下,被江肆这样一推,不可抑制地整个倒了下来!
墙做错了什么,温鹤眠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抬眼,就望见少城主保持着撑墙而立的姿势,嘴里咬着郑薇绮面颊上白皙的肉,满脸不敢置信加羞愤欲死加伤心欲绝地,与莫名其妙出现在围墙另一边的将星长老四目相对。
温鹤眠施了个决,面无表情地溜掉。
郑薇绮:……
郑薇绮:“这就是你说的‘把我吃掉’?”
江肆衔着她的脸,不敢咬也不敢动。
话本子里的男主角很爱讲这句话,每回说出来,女主人公都会羞得满脸通红。
他早就想效仿,奈何每回这句台词落毕,都会接个来到第二日的转场,弄得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中间究竟被略过了什么。
江肆前思后想,觉得应该是吃嘴唇,俗称亲吻。
但他心里不好意思,稀里糊涂地,不知怎地就咬在郑薇绮脸上,当真像是在吃白玉团。
近在咫尺的女修哼笑一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郑薇绮便兀地挣脱。但她并未退开,而是仰起头,抓住他衣襟往下拉。
她目光灼灼,江肆被看得心乱如麻,满心为她准备的台词一句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间,只红着脸低声道:“你要做什么?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个正经人!”
“少城主,‘吃掉’可不是这样。”
她挑眉勾唇,嘴角是蛊毒一样的殷红:“……你可学好了,我来教你。”
被迫低头俯身的时候,江肆大脑一片空白。
鼻尖和唇上,尽是桃香与酒香。
入夜之后宾客散尽,宁宁便与裴寂回了房。
之前与众人一并相处还不觉得,如今只剩下他们,难免察觉出几分暧昧难耐的尴尬。
他们虽然未经人事,但总归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对接下来应当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你……”
“我……”
一片沉寂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裴寂只需望她一眼就红了耳廓:“你说。”
“我们衣服——”
这种话被直接问出口,宁宁总觉得局促不安,音量渐小:“直接……脱下来吗?”
不对不对,这是哪门子的白痴问题。
宁宁悔不当初,只想锤自己脑袋。
裴寂闻一怔,身形顿住。
她眼神里的紧张再明显不过,他知晓宁宁慌乱无措,鬼使神差,沉声应道:“我帮你。”
似是没想到这个回答,小姑娘惊讶得睁圆了眼睛,身体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