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是卓陀专门为他设下的休息地。
卓陀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缓缓转动,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唉,这算是老夫的绝唱么?”
卓陀哀叹一声,缓缓坐了下去。
第二天,草原上刮起了大风,许多军卒在营地里行走,都被风刮得歪歪斜斜。
卓陀在此时,却下令四个银甲勇士,各调集五百骑兵,跟随总管出营。
军营中帐篷都被大风掀翻了好几顶。
石敦、都烈等四个银甲,都躲在营帐里,不想出门。
可总管的军令到了,他们不得不下令,召集人马。
天地被大风刮成了昏黄的颜色,几乎隔上几步,就看不清长相。
卓陀用大氅紧紧裹住身体,策马带着两千多战骑,出了营门,径往答杜尔城方向行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若是进攻城池,这么点人马根本不够人家打的。
如果是查看答杜尔城的情况,也不用总管亲自出马。
况且,如此恶劣天气,想看啥都看不清楚。
众人怀着一肚子疑惑,埋头跟在后面催马往前跑。
直到答杜尔城那模糊的轮廓出现在视线里,卓陀才下令所有人马停止前进。
都烈凑到前边,大声问:“总管大人,咱这是要做什么?”
因为风大,得用力喊才听得见。
卓陀用手指了指四周:“答杜尔城的地理位置,画得不清晰,需实地踏勘才成。”
石敦也提马上前:“大人,这踏勘的事,不用您亲自过来,交给在下便是。”
卓陀摇摇头:“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咱这是打仗,一个不好,得死多少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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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信,这个世上会有人能打败自己。
直到了解了清水军的结构和作战方式,尤其是那些古怪的武器。
心下动摇起来。
伯南子脸上松弛的皮肤快要皱到了一起。
“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林丰,老朽曾经打过交道,也是老朽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佩服的人,此人虽然年轻,却智近乎妖,根本摸不清他下一手牌该出什么。”
卓陀凝重地看着眼前的老伙计。
“真有这么厉害?”
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心里却已经承认了事实。
因为,伯南子在他的心里,也是一个智近乎妖的奇人。
两个老人相对无语,各自琢磨着下一步的打算。
半晌后,卓陀哀叹一声。
“可惜,老夫已经答应了皇上,替他收回答杜尔城。”
“答应只能说明你的忠诚和顾念旧情,却不代表你能做到。”
卓陀一瞪眼:“难道老夫这一生戎马,就毁在此处?”
伯南子浑浊的眸子,盯着卓陀。
“就看你想打还是不想打这一仗了。”
“打如何,不打又如何?”
伯南子呵呵一笑:“打,你这戎马一生,便毁在此处,不打,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卓陀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犹如实质。
“怎么讲?”
伯南子缓缓转身,扫视了一下四周。
帐内账外一片寂静。
“咳咳,你这老家伙,身体倒是健硕得紧,不知年老体衰的难过之处,不但脑子糊涂,手脚也不好使了。”
伯南子嘟囔着,蹒跚地往帐篷角落走去。
在那里有一个地铺,是卓陀专门为他设下的休息地。
卓陀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缓缓转动,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唉,这算是老夫的绝唱么?”
卓陀哀叹一声,缓缓坐了下去。
第二天,草原上刮起了大风,许多军卒在营地里行走,都被风刮得歪歪斜斜。
卓陀在此时,却下令四个银甲勇士,各调集五百骑兵,跟随总管出营。
军营中帐篷都被大风掀翻了好几顶。
石敦、都烈等四个银甲,都躲在营帐里,不想出门。
可总管的军令到了,他们不得不下令,召集人马。
天地被大风刮成了昏黄的颜色,几乎隔上几步,就看不清长相。
卓陀用大氅紧紧裹住身体,策马带着两千多战骑,出了营门,径往答杜尔